《夜嫁》第十八章 忘羡 追妻火葬场 姻缘错付 双洁(4)

不是自己不够好，而是早就在故事的开始，就决定了胜负。
他已经被鬼魅包围，这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那些鬼魅，还在试图扑将过来，用尖利的牙齿咬住他的咽喉，撕开了皮肉，拼命嘬吸他滚烫的血...
蓝曦臣疼醒了。
他睁开眼，黑暗。
头像要裂开。躺了许久，半梦半醒，浑浑噩噩...
他坐起来，渐渐的，适应了眼前浓重的黑暗。
忽然，一种像是生理反应的原始欲望涌动起来。他忽然在黑暗中看见了什么闪着光亮的东西，看清楚了，朔月在那里。他从床上站起，抓起那柄和避尘一起赐给他和蓝湛的剑，摸了一下剑刃，冰凉。
锋芒刺破皮肤，豆大的血珠开始运动流淌，慢慢的，偏过头，那里，放着一面镜子。
他盯着那面镜子，狞笑起来。
镜子里面，清晰的照出一张野兽的脸。
时隔多年，他以为那张脸不会再出现了，可是今天，那样的笑容还是占领了他的表情，；蓝曦臣觉得一切都不公平，一切，都是他蓝湛，抢占了我的，而他，只是为了自己的正当防卫。至于正当防卫中搅进来的二三，只是意外，与他无关。

“是你，先负了我，是你欠我的。”
坐在地上无声的笑，像极了那年围猎射中的头狼，濒死前还是锲而不舍的闪着暗绿色的凶光。
“你真觉得，他们选的是我？”
（文中蓝曦臣默念片段出自鲁迅《墓碣文》）
第十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