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曼】隐没朱红（下）(2)

站在山门口，四下里静悄悄的。
“咳咳……有人吗？”他试图像小时候那样呼唤出声。
只有风声。
他挠挠头，想要到处转转，一转头和一个青年差点鼻尖碰鼻尖。
“啊啊啊——立香？!”他看清了那双蓝眼睛，惊喜不已。
“曼迪卡尔多？”青年版的立香笑了“好久不见，你长大了呢。”
“这……”曼迪卡尔多有些害羞和别扭“你不是也一样吗。”
“……”立香没应答，伸手撩开他的刘海，看着右脸上的疤眼神一暗。
“啊，这个没关系的。”曼迪卡尔多赶快说“用头发盖住就好。”
立香似乎别有考虑，放下他的头发没再说话。
㈨
“所以说，你是来故地重游的？”两人像小时候一样坐在山门口聊天。
“算是吧。我一直觉得你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所有人都告诉我我摔晕出现幻觉了。”曼迪卡尔多看着插在地上转动的风车。
“真执着呢，和小时候一样。”立香也盯着风车“我一直心里有愧。没能及时救下你，害你受伤了。”
“怎么会呢!”曼迪卡尔多赶快说“要不是立香，我或许真的会被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吃掉吧。”

“然而你是为了见我才上山的。”立香侧头看着曼迪卡尔多，手指轻轻抚上青年的脸颊“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你有什么好错的？”曼迪卡尔多不解，又忽然想到了背着八岁的自己的立香，忍不住问“立香，那时候……你背着我下山那次……你好像就是现在的样子了。而且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找到上山的道路。这是怎么回事？”
立香抿了一下嘴唇，似乎不打算回答。
曼迪卡尔多反复询问，没有得到答案，于是他轻轻哼起那段不知和时间就跑进脑子的歌曲:
“逡巡桃源望故园，
山茶折花以祭天，
梦入古刹深幽处，
乱花尽夜争相艳，
行歧路，日渐薄，
残光照影心无着
……”
立香满脸惊讶的看着他，问“你怎么会这首歌？”
“不知不觉就会了。”曼迪卡尔多很高兴立香跟他说话“大概是第一次见到你后，莫名其妙就会了。”
立香的蓝眼睛里满是雾霭。曼迪卡尔多看着这双蓝眼睛，忽然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洪水滔天席卷而来，又好似泰山压顶瞬间埋没，一连串的场景画面钻进他的脑海，向他诉说着前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