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俞】沉馥(2)

事实果真如此，谢俞薄唇轻启：“若是来开无用笑话的，现在可以出去了。”
贺朝也不慌忙，放下刚刚细嗅的花，往掌柜靠近。
“我来自邻国东隅，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掌柜可否收留我几晚？”
“周边客栈多的是。这里不收闲人。”
听见拒绝的话语并不意外。贺朝凑的近，多看了几眼，瞥见了对方的腰间佩了芳，是一小枝的浅色香花，衬人。
“别啊，我对于花的方面知晓许多，可助掌柜一臂之力。”
“大有人在。”
“……收留吧，就几日。”
“不。”
他不善罢甘休，继续磨着。把自己生平遇到的悲惨尽数添油加醋的抖出来，听着可怜至极，能让人直接起了怜心。
谢俞淡淡，就那样静站着听那初来的人尽扯。丝绸蒙住眼，无法见他的神情。
最终不知是心软了还是被惹的烦了，贺朝如愿的留了下来。

002
谢俞留人本也算是心软一回，并未有深交的打算。但他失算。
初见那一面便有了不少碎语，自然是话多的。果真，他收拾了那空房后下来找他，便开始了一系的闲语问话。
“敢问掌柜姓名？”
“谢俞。”
“我叫贺朝。”
贺朝抒开眉眼冲他笑。不过谢俞从始至终并未朝他这边看一次。虽说眼上蒙绸是最好的解释。可虽只相识半日，他却已开始疑于谢俞的眼睛，眼盲？或是怕光。
现在的情形不适合于问这类深意。
“谢掌柜年几何？”
“十七。”
对方话少，看着也冷疏。不过问题倒是都会如实答来。
“好巧，我年长一岁，不如叫你小公子好了？”
谢俞没有再答话，细细的理手边香花，碎散的清味落附贺朝鼻端，这香，出奇的安神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