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渴血症(2)

“我说天真，病着还玩偷袭，要不要这么狗啊？”胖子捂着脖子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哥，这小祖宗交给你了，我得回屋躺会儿去。”
边说边念念叨叨地回了屋。张起灵把吴邪嘴里和屋里的血迹清理干净，喷了清新喷雾，回到床边静静地守着。
许是当时下手重了些，吴邪一直没有醒来。夜里起了风，潮湿闷热的空气从窗缝挤进来，怕是要下雨,张起灵心觉不妙，越发全神贯注地盯着床上的人。果然，在第一声雷起后，吴邪兀地睁眼，一骨碌坐了起来。
门已经锁了，屋里那些他珍爱的古玩也都收了起来。张起灵看着他一格一定地转向自己，眼里的虚焦逐渐变得凶恶，终于在第二声雷声中，疯狂地扑了上来。
“怎么了这是，天真醒了吗？小哥你们里面什么情况啊！？”
张起灵翻滚躲开又一记飞扑，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神智全失的吴邪身上，无暇回应门外胖子焦急的问询。
桌椅，橱柜，就连床垫也被撕破了好几道口子。吴邪佝偻着身子从碎片残渣中爬起来，脖子侧歪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伴着持续不断的雷鸣再次迅猛袭来。张起灵侧身躲避，抬掌一记手刀劈在他的颈侧，竟未能将其劈晕，反而被他锁住了手腕反扑在床。他皱了皱眉，也顾不上许多，挺背就是一记头槌将他砸了下去。

“咳…咳咳……”
雷声仍在继续，吴邪伏在地上咳嗽，似乎清醒了些。张起灵擦了鼻腔和嘴里的血，上前察看他的情况。
“你怎么样？”
手刚伸一半，一个炸雷落下，吴邪猛地回头跃起再度扑了过来。张起灵立即反应侧肩，余光瞥到床沿又移了回去，霎时被扑了个正着，脑袋磕在床板恍神了一秒，忽然间发现他脸上那种龇目欲裂的表情已经消失了，于是试探性地捏捏他的手肘。
“醒了？”
吴邪浑身一震，鼻子动了动，旋即像是受到刺激一般，拽起他的衣领就吻了上去。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撕咬。张起灵感到嘴角的伤口被牙齿蛮横地扯开，血液渗出，立马就被对方卷入口中。
渴血症？
张起灵提着领子将他拉离，注视着眼前再次虚焦的双眼，沉声道：
“醒醒，吴邪，是我。”
“小哥……”
吴邪慢慢抬起头，眼里闪烁了一下，表情开始挣扎起来。
“你打晕我吧——血…我不能……”
吴邪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极力克制着这从未有过的渴望血液的冲动。腥热的味道还残留在嘴里，对方嘴唇上那抹血色就像是注着罂粟的毒蛊，一点点地催毁他残存的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