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奏（上）(2)

“你看看，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你为我办事，办好了，我自然会给你奖励。”巫师瞪大了眼睛，十分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但是与之相反的，你办坏了我的事，那么我给你一个惩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就比如成为我的实验材料？。”随着巫师手指的方向，一张满是血迹与尸体碎片的床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即便已经隔了好远，站在巫师身前的山匪首领仍然能感觉的到那张上死者的悲鸣。
下意识地这个山匪头领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房间，但就在他动身的那一刹那，一只巨大的丑陋巨兽出现在了他身后。
颤颤中这个山匪头领抬头看向了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影，这是一个完全由尸体拼凑而成的怪物，巨大的缝补痕迹就像链条一样缠满了它全身。
这根本就不是人间应该存在事物，那种满是混乱与恶魔的深渊才应该是它生活的地方！
“呃啊啊啊啊——！！！！”轻而易举的，怪兽的利爪便剖开了年轻人的腹部，破碎的脂肪和内脏被粗暴的憎恶和大肠一起拖出来，喷出来的鲜血和碎肉溅的到处都是。
“求求您、求求您快让它停下来，我要死了，痛痛痛痛啊······”山匪首领的惨叫声不断地回旋在小镇的上空，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帮助现在的他。
“可我就是要你死，不然你还有什么用？”巫师马斯卡的脸上看不到半遗憾，他狂笑着，就像是在欣赏一场美妙的话剧一样：“说实在的，你们这群人能够给我带来的快乐，也就仅此而已了——真的，对于你们这帮贱民来说，能够给我愉悦感就是你们最大的成就了。”

“想想看，自己这么一个卑贱的身份却能在死前带给我这个伟大巫师一种愉悦感，就不觉得自己整个生命都升华了吗？”无法停止笑意的巫师，笑容越来越扭曲，甚至到最后激动不已的他对着自己眼前的一切开始鼓起掌来了。
“啪啪啪……”马斯卡意犹未尽地拍着手，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神情看向了自己身前的憎恶：“你可真是一件我最完美的杰作啊！”
一边说着，马斯卡一边带着自己的憎恶走下了实验室，为了表达自己心中的敬畏，所有出现在马斯卡视线中的山匪全部对着行走的方向低下了头。
出身于伟大的昆门家族，并作为秘银法师一脉巫师学徒的他，如果按照原本的人生轨迹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进行着这样黑暗的实验。
但是那样的生活，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在秘银法师会的管理下，他永远不可能有研究这些被禁止了的黑巫术的机会。
道德、人性？这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无所谓，只要能让自己享受这种无与伦比的愉悦，马斯卡并不介意成为一个被所有人讨厌的黑巫师，永远行走在莫兰德大陆的黑暗面上。
“去召集三十个人，并带上我的这头小宝贝！我希望能在明天我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在自己的实验室里进行一场美妙的实验。”马斯卡巫师朝士兵挥了挥手，表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要是你们做不到这一切，我就把你们变成我的实验品，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