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的老房（2）：汤圆(2)

那时我也仅仅小学，真搞不懂那时候的自己，明明羽毛球打得那么烂，却还是乐此不疲地非要和哥哥一较高下。我哥的羽毛球至少在那时打得自然比我好上好几倍。
在院子里我俩疯玩了很久，直到大人们出来喊我们要吃汤圆了，我们才依依不舍地收起球拍和球，老实地把它们放回舅舅的车后备箱里。
我们俩总是幼稚地要争谁先洗好手——即便到了现在，我仍热衷于在我哥拧开水龙头之前先一步把手伸到水流之中。
大人们是总爱这么说的。到了一楼休息的房间里才发现汤圆还在手中，外婆、舅妈和我妈妈三个人分别忙着各自手上的面团。
可我兴致勃勃地冲过去了。
我从小便对这些事情感兴趣，每次看见我奶奶拿出了揉面的盆和竹屉，我都要过去加入这场制作中。什么馄饨，饺子，汤圆都不在话下，甚至连粽子我都包过。有一说一，粽子是真的难包……

剩下的一点面团很快都被包上了馅，变成一个个等待下锅的圆子。
最后一点面团落在了我手里，分成两团又太小，很尴尬，所以干脆合在一起。
我也诚意满满地包了一大团馅进去，最后它成了所有团子中最大最圆的一个。
我们留下来收拾，外婆端着我们的成果进了厨房……
人手一小碗汤圆，我咬开薄薄的外皮，软而糯的口感在我齿间流连，偶尔有些粘牙。刚出锅的汤圆，馅里的汤汁十分烫嘴，一不留神舌头就会被烫麻一天。
出锅后的汤圆大多一个样，分不出是谁包的——当然，最后那个最大的除外。
它出现在了我哥哥的碗里，大人们都打趣道：“妹妹包的大汤圆让哥哥吃了。”
虽然我表现得毫不关心这件事，嘴上专心吃着自己碗里的汤圆，其实眼睛一直往我哥那里瞟，看着哥哥吃了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愣是把最大最显眼的那一个留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