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日(2)

“嗯，咳咳.”总司令明显是在为之后的话做准备，“各位，战争好像已经结束了，国家不需要我们了；带走一个她，然后离开这吧，国家会给你们钱，你们的后半辈子不用担心了。”
会议室里随即陷入诡异的沉默，有些人被惊呆了，有些人却在心里作着一遍又一遍的抉择。不论大家的心里怎么想？终究还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司令见到许久的沉默，也许明白了我们：“一个她带走，给你们点时间做抉择吧，一定有不舍得的。”说完便离开了。
“唉……”回到港区面对她们的笑容，我心里总是涌出一股悲哀。但我也做好了决定。
那一个日子终究还是到了，舰娘们才刚刚知道指挥官去开会时司令所说的。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我只有用沉默来回应，我牵上了她的手。企业随着我走出港区，也就是今天我、退役了。
当我踏出港区，回头看见她们的时候。她们也用沉默来回答我。有掩面痛哭的，有叹气的，还有些直接回到自己的宿舍。
但我又能怎么办？我们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人。当我离开那之后，报纸上一个最不显眼的角落，宣告着我们退役的消息。而“塞壬已经全面溃败”的消息却赫然登在报纸的头条上。

我们虽然已经离开，但也不至于穷困潦倒。我们在当指挥官时，早就为自己的将来做了打算。下半辈子的生活是不用担心的，但我总久久地坐在新居的窗前、发呆的看着窗外。有时连企业的呼喊也听不见。
时间像风一样，被吹散去了。几年过后，我与企业已经有了孩子。我也已经适应了平淡的生活。
 一天的午后，房门被人敲响；我打开门，面前是一个穿着海军制服的男人。看看这军衔，与那时候的我一样也是个指挥官。我问他：“你来干什么？”但是他却一言不发，把我带上一辆轿车。我勉勉强强可以透过玻璃看见外面的景象，这条路我走过无数遍了。是去港区的路。
回到那个地方，那里的一切我都仍然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港剧里面依旧是像从前的热闹。但他们却不恨我，反而向我投来求助的眼光。
“好啦，带上这个吧。”指挥官冷酷的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你不应该知道在哪。
戴上了头套，被两个人搀扶着往前走。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转了几个弯。终于是被人摁在椅子上坐下。取下头套；眼前的人、是司令。
“现在我们的局势不太乐观，这几年，塞壬只是休息了一下而已。他们已经变得更好，更强了；刚刚从海军军官学院的毛头小子们，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么惨烈的战斗，我们现在是全面溃败。你是一个老指挥官，我们希望您再次为了碧蓝航线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