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城――有爱无性(2)

摩罗迪亚是个愚蠢且狡诈的人，愚蠢面朝向权贵，狡诈面朝向平民。见人上菜的特性是他混的风生水起的决定因素，下跪和喝令都玩的转才能活下去，他现在是这间酒吧的小经理，他喜欢混迹这里，在熟悉的人群和环境里展示自己的发迹，这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在10年前只穿着一条裤子在这里打杂。
什么都很快，这是趋势，包括爱情，但是他不认为一夜情也算爱情，不过说实在的，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他如果想随时都可以找个女人投怀送抱，而且价格童叟无欺。但是他在追求一种肉体关系之外的男女关系，如何争取这种少而又少的另类交往，他毫无头绪。
“好了各位，一年以来多有辛苦，来年还需多担待，今天除夕夜，本店员工饮食皆有我埋单，明年承蒙关照了。”
店员们擦着额头，相视而笑，互相挤来挤去。
摩罗迪亚抽出一瓶香槟，挤进人群中。
“各位。”
他拔出瓶塞，把酒水喷撒在中人头顶。
“喝啊！！”
“嗷！”
“干杯！”
“万岁！生命万岁！”
人群涌出后厨，融化在尽情享乐的人群中。摩罗迪亚尚舒一口气，过去的一年并不太平，械斗火并时有发生，但是他能应付，好在他能应付，他把湿透的休闲外套脱了下去，点起万宝路，抽身穿过接近癫狂的人群，依在吧台前，霍蒙斯摸着络腮胡砸吧着嘴。

“那一套？”
“那一套。”
肥胖的霍蒙斯挑转着鞭条一样的手臂，把兑好的呛人液体推上桌子。
“宝刀未老啊。”
“少来，给钱。”
他一把扯住摩罗迪亚的衣领，摩罗迪亚啧的哼了一声，苦着脸抽出钱包。
“后厨那些孩子今天消费记我账上。”
霍蒙斯看了看人群中的少男少女点了点头。
摩罗迪亚扫视四周，挑剔的指着一群浓妆艳摸的女人发问。
“怎么又让她们进来了？不是说好在外面西墙接客吗？大过年的还犯规矩？”
“今天气温太低，她们穿太多又接不到客。”
“让她们散开，别挤在一起，不像样。”
其中一个女孩走到吧台，点了一杯酒。
摩罗迪亚只是稍微侧目观察，但很快便正其而视，女孩也看向他，显得很惊慌，很快便不知所措的走开了。
摩罗迪亚捅了捅霍蒙斯。
“她脸红了。”
“她干这行还不熟。”
“给我一瓶她刚才点的酒。”
他坐在女孩旁边。把酒放在桌子上。微笑了一下，试着让她放松下来。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