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拉切日志（04）(2)

当然，古席不是蠢货，“凯撒”有值得优待的价值。待到古席下完指令，姬丝和穆勒也准备停当，古席放出“凯撒”，它借着夜幕，无声无息地拍动翅膀，飞向山顶哨站的狭小瞭望窗口。
插图：一只豪猪 我和其他人一样，隐身在稀疏的林麓中，观察着“凯撒”的行动，它先是在瞭望窗前一闪而过，引得守兵向外张望，而后轻捷地转动翅翼，冲着那守卫的脑袋就是一喙。
守卫的哀嚎在山间激起一片回声，接着就是一阵咒骂。这家伙动静可真不小，如果不是哨站之间有些距离，还真让人有点儿担心，那守卫刚把脑袋缩回窗里，“凯撒”就飞过来，占领了瞭望窗的窗口。

哨站里的声音变多了，我听得出来，另一个哨兵也醒了，每班两人值守，互为后备，这群叛军在哨站部署上也采取了帝国军惯用的配置。“凯撒”一声轻啼，扑扑翅膀钻进了哨站的瞭望窗，当它在窗口消失的间隙，姬丝和穆勒迈开步伐，影子一般窜向哨站。
“抓住它！抓住这混蛋鸟！”“见鬼！是鹞鹰吗？这玩意是饿疯了来这儿觅食？”哨站里的对话声我听得一清二楚，觅食？确实没错，只不过“凯撒”的食物比他们想象得要夸张多了。哨站里响起忙乱的脚步声，然后是一连串东西倾倒碎裂的声音，不必说，“凯撒”正在里头大闹呢。这些嘈杂声成了最好的掩护，姬丝和穆勒眨眼间便穿过裸露的岩顶，逼近哨站。那两个哨兵还在为“凯撒”抓狂，穆勒已经闪至哨站门前，掏出了他擅用的钢钳——像这种哨站的老旧铁包木门，穆勒撬起来就像嗑瓜子一样简单。他把钢钳挤进门缝，只一扳就马上收回，然后小心翼翼地侧身抵住木门，听着里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