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禁书目录同人文】复仇者系列沉沦⑩（完结）(17)

第一次看到那个人的鲜血，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居然也是和普通人一样是红色的，是流着鲜血的人类，明明是一样的，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残酷局面，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本是为了守护的双手如今也沾染了那可悲的鲜血，残留在手上的感觉，耳边痛苦的呻吟，还有刺鼻的血腥味，让全身上下的神经都不自在，果然，很难受啊。 
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少年，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才伤心的想要流泪，明明应该为了可以为那些孩子报仇感到高兴才对啊。 
白发的少年看着情绪波动的少女有些好笑。 
——喂喂，明明是你想要我的命，可你现在那个伤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果然，你真是太弱小了，弱小得连我这个恶党都看不下去了。 
终于，少女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她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苦苦寻找了三年的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没有任何的想法，没有任何的感觉，就能杀了那么多人，回答我！在你眼里，她们真的是该死吗？！」
少女的喊声随着凛冽的寒风传进少年的耳朵。 
是啊，为什么呢？当初也曾一遍遍的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可终究没有找到答案，就那样一次次的夺去她们的生命，在杀戮中变得麻木，已经感觉不到最初的战栗，最初的恐慌。没有人来阻止自己，只有那些遵循设定的人偶来染红自己的双手。在自己最迷茫的时候，你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满腔怒火的告诉我，是我做错了。也许是一时接受不了你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也许是被触碰到了内心最深处的那个开关。 

——这次，让一切都结束吧，由你我亲手来结束。 
自下而上的少年速度越来越快，向着少女的方向，奔向终结。 
泪流满面的少女不再等待，身后的羽翼急剧的收缩，颜色越来越深，最后变成薄薄的一层牢牢的覆盖在少女的全身。 
这是少女最后的一击，连同所有的灵魂都奉献出去，灰飞烟灭，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局。
几千米的高空，停留在空中的少女毫不犹豫的冲向奔着自己而来的少年。 
两个人都没有减速，更没有躲避，仿佛等待的就是这最后这次撞击的相遇，迅速的，疼痛的，刻骨铭心的。 
两个身影就和预料中的一样，准确无误的撞在了一起，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响彻整片雪原。 
那黑翼化作烟雾飘散在半空中，而少女则紧紧抓住少年的后背，紫色的雾气缠绕着正在急速坠落的两副身体。 
任由少女抓着的少年明显感到压在身上的人在颤抖，可正抓着自己后背的手却越来越用力，颈间可以感受到少女混乱的呼吸。 
寒风在耳旁呼啸着，身体在不断的下沉，意识也越来越来模糊，但清楚的听到了少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