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2)

风言来到桌子前坐下，抽出一个本子出来。
他端坐着，看着桌子上的本子，犹豫了很久。
他不敢再动笔了，那上面的文字，是他最坏的设想，可那也只是一个忧郁时期的少年的牢骚话。
——至于变成这么痛苦的事情吗？
风言合上了本子，虽然站起来，简单了洗涑后上床睡了。
只是睡梦之中，风言仍旧是做了一个噩梦，当他从睡梦中惊醒，定了心神之后，精神又再次回到了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出租屋中。
风言回过神来，开始回想自己睡梦中梦见的东西，女孩和家人们在沙滩上玩耍，他们嬉戏打闹着，听着他们的笑声，风言露出了笑容。
只是那仅仅是暴风雨的前夕一般，忽然黑暗来临，巨大的水龙卷从海平面上升起，带着暴风的呼啸，他们开始逃窜，女孩子也随之大哭起来。
“不是说的梦中自己有着无限的力量吗？” 
可恨着，风言深感无力，眼睛流出眼泪来。
那温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后，风言醒了。精神连同肉体，一并又回到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中。
看着四周熟悉的黑暗，风言送了口气，打开台灯的开关，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他在深夜拨通了一个电话，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之后，露出了笑容。
离开了那阴暗的地下室房间，风言整个人精神都好了起来，夜间吹来一阵微风，带来了属于夏夜的清凉。

耳边，熟悉的嘟嘟声响起，他期待着一个能接他深夜电话的人。
饱含期待，那算是对于压力的释放吗？风言不知，只是听到那熟悉的嘟嘟声，他希望能够接通。
“喂～”
那慵懒的声音响起，也是风言眼睛一亮的时刻。
“啊，还记得我吗？”风言怀着希望，试探的问着，同时希望她不要挂断电话。
“很久没见了，风言。”那头的女声听出了风言的声音，声音也开始变得愉快起来。
“我，打扰到你了吗？”
“并没有，我也刚好没睡。”
风言并不知道和电话那头的人聊什么，只是一句句的尬聊，慢慢的，风言的心，似乎打开了心结一般。
只是，这一般般的尬聊，却让两个人从临晨三点的时间齿轮，转到的黎明。
“天快亮了呢。”风言笑着说，他的心情现在很好。
“嗯，就是时间过得太快。”那头这样回答。
“你挂了罢。”风言这般说着，却迟迟没有听见那头的挂断声。
——那头也在等着对方挂断。
风言没法，只能说：“我们一起挂罢。”
似乎有着默契一般，说声好之后，两者都一同按下了红色的挂断按键。
“相近相远？这还真是一种奇妙的关系。”风言一边说着，一边翻着手机的通讯录，找到了母亲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