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1012年9月21日天气多云伴有大雾（中）(2)

可惜他又沉默下来，没有更多的回应。
我回过神的时候，视野里的他们早已开始逐步向大楼靠近。想必在分心与他对话的间隙里，三位来访者已经决定好作战计划，
很快，距离间隔已经缩短了一半，大概只有一千米的距离，不知为何他们又停下步伐。
黑袍异兽惊恐不安的声音率先传入我耳畔：“你们看到了吗？他…他似乎是…一团透明的人形液体？”
“终于看清我的模样了？”
第一次见到我的完全形态的来访者总是战栗着以仰望神魔的方式看待我，长久以来我也习以为常，他的惊讶并不让我意外。我等待着，想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尼科转过头，也有些不安：“马尔科，你想到了什么？”
马尔科大口地喘了两口气，这才支支吾吾地说：“他这已经…脱离正常生命范畴了吧！”
他的话不无道理，确实，以外界生命的目光来看，我确实长得非同寻常，像是只有在故事里才能一睹风采的史莱姆，没有五官，没有骨骼，没有肌肉，但又活生生地存在。第五次进化褪去骨肉的过程里，哪怕是我这个亲历者也是惊心骇神，久久不能缓过来。

“那你的本能有什么反应？”娜迪亚又问。
异兽的本能反应一说我倒是有所耳闻，不过一直没有仔细了解。我开始“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起来。
“没有反应。”
“什么意思？”
或许在场的包括我在内，心里都升起一个大大的疑惑，一位几近站在异兽势力巅峰位置的家伙居然说自己重要的一项天赋失效了，简直是骇人听闻。
马尔科低着头，声音低沉，“两种可能，要么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弱于我的家伙，要么他已经超越了我本能所能认知的上限。”
“异兽的本能还有上限一说？我怎么从未听闻？”
尼科说出了和我心里一样的新疑惑，按理说本能这种基于先天形成的天赋有第四次进化加持，不应有无法决策的情况发生。
马尔科想了想，缓缓解释说：“你们人类有句古语曾这么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比喻青年人思想上很少顾虑，敢作敢为。但是对我们异兽一族而言，并不是初生的牛犊勇敢无畏，而是虎超越了牛犊的本能认知上限，使得牛犊的天生畏惧失效，变得无知。”
“原来如此，异兽的本能竟然也受后天能力以及认知影响。”娜迪亚抬起头，看向我，“那看来我们的麻烦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