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个新年快乐。(2)

那是格瑞姆在当时还没成为夜之城的这个地方过的第一个新年。
在那之后，确实每一个新年都有些不一样。
他见过盛大如交响乐般盛大地被引爆的高塔。
他见过德拉维尔打开后座的门，里面坐着一个带着伟大的梦死去的年轻人。
他见过在海边打坐，看着海水中倒影出的烟火，思考着对与错的日本僧人。
他见证着这样的年又一年。
又到了快要过年的时候，诊所的生意渐渐冷清，诊所前面的那家占卜店却生意兴旺。
大家都来找那个小姑娘，期望用塔罗牌真的算出自己的未来。
每个人的到来都带来了不一样的故事，格瑞姆也在一旁安静地记录着。
直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到来。
他们称呼这个人V。
在这个人们不再在乎身边的一切，甚至不再那么在乎自己的性命的时代，只有这个叫做V的人，每次来诊所都会特意走上阶梯，温柔地摸摸格瑞姆的头。
那掌心的温度总能让他想起博士曾经的只言片语。
格瑞姆觉得，这个人也许不一样。
这个人身上发生的故事，也许确实能让这座城市的未来也变得不太一样。
这么想着，格瑞姆轻轻跳下台阶，跟在了V的后面。
也许今年新年，一切确实会好起来。格瑞姆第一次这么想道。
今天格瑞姆也走在夜之城的大街上，记录着这个世界将要迎来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