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x东方）凡尔登文学(2)

“阿尔萨斯……我还小的时候，那群普鲁士蛮子就把我们的家给占了……咳！我今天冲在最前面，结果被炸成这样子，哈！杀了好几个普鲁士蛮子！痛快！痛快！”
他咽气了。
我帮他点了下嘴边的烟，不一会，烟灭了。
我们决定唱一首歌缓解一下这死寂的气氛。
“蕾米小姐……你们听过《我的爱人在哪里》吗？我在巴黎街头经常听到酒馆里的女孩儿们唱，当她们唱起这歌时，我的心儿要化了，不禁拉着她们的手起舞，一起旋转，我好像忘掉了一切……”
“没有听过，不如您现场来教我吧。”
“蕾米小姐，听好，第一句
Où sont tous mes amants
Tous ceux qui m'aimaient tant
Jadis quand j'étais belle
Adieu les infidèles
Ils sont je ne sais où……”
我与那位士兵在地堡中共唱，炮弹的怒吼，地堡的震动，一切都融在这歌声中，消散了。

还有三个小时就要发起夜间攻势了，我心脏扑通扑通快要炸了！手中配给的干粮饼干被汗淋得松软。
如果我的妹妹——芙兰在那一边该怎么办？
我不由得想起，那场战争的噩梦。
自我懂事以来，我便与芙兰生活在莱茵河畔的小宅子里，女仆咲夜说，我和芙兰是能“统御欧洲”的贵族，除此之外，咲夜不肯告诉我们任何事。
周围居民见我们姐妹俩是吸血鬼，纷纷避让三分。我们并不在意，每到夜里，村子里的“女巫”帕秋莉总用她那巫术，圈出一块静水水塘供我们戏水，记得第一次戏水时，芙兰爬上房顶直往水塘里跳，水花如雨般淋在我脸上，整个人都倒在泥地里，芙兰指着我，笑着，我蠕动着身躯，满是泥泞的双脚给芙兰来了一下，刚上岸的芙兰又“扑通”进了水，成了活生生的水鬼。仰头望着那一层一层笼罩月光的夜幕，这般日子还真是有趣。
约莫两年后，村子对面山上，一团庞然黑影晃动着，咲夜要打仗了。
一天夜里，正当我们准备出门戏水时，一颗炮弹砸中了我们的屋子，火光在我面前跳动，我当即昏了过去，那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咲夜和帕秋莉被穿军装的人带走，火光中，只能听见芙兰的呼喊，我却连双手都无法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