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过一个不存在的女朋友(2)
和他说这玩意儿是西汉或者东汉的,他肯定能给个好价钱。
想到这里,我把这个青铜灯盏装进了包。
3
回家以后,我放下包,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说是家,不过是和别人合租分下来的十二平米的隔断房间。
冷冷清清,看样子今天那几个室友都不在。
突然房间黑了。
看了下外面路灯依旧亮着,按了几下开关,依旧没反应——应该是停电了。
电卡在隔壁室友那里,我刚搬到这里没多久,平时都是他给缴费,我也没记住缴费帐号。
充电宝里也没多少电,还得凑合给手机用。
什么时候能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个自己的家就好了。我心想着,这样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这么麻烦了。
突然我想起刚刚在路上捡的那个灯盏,说不定可以点着?
我把它取出来放在桌子上,摸出打火机,先点了一根烟,又把火引到灯芯上。
没让我失望,一瞬间房间虽微弱但也明亮的火光充满了整个小小的房间。
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难以用唯物主义的语言来描述了——我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我的手把叼在我嘴里的烟取出,端正地双手持着,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重物压着我的背,让我朝灯盏的小小火苗弯下腰去。
大脑从间歇的宕机中恢复运作,我才想起这个动作不就是那些对着神仙雕塑上香的人们的姿势吗?
当我这么不受控制地作出毕恭毕敬的姿势又拜了好几拜后,一个嫌弃的声音响起来:
“才一根香,现在凡人都这么小气?”
声音沙哑又尖利,我的额头冒出涔涔冷汗,手却把烟立在了灯前的桌角上,很难相信烟嘴明明被我咬了一大块凹陷,因为还剩大半的香烟正以一个奇怪的歪扭姿势挺立。
“算了,那就只满足你一个愿望好了。”
在这句话响起后,我发现身体的控制权好像回来了。
一个哆嗦过后,我退缩着身体挤到角落。
“没用!”那个声音嫌弃地说。
“一炷香烧完的功夫,不许愿可就没机会了啊。”
“什么愿望都可以?”眼瞅着烟头快要烧到底,我大声问道。
“那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灯神……”
“没代价?”我打断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