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神，为什么要这样对我？(5)

“你说什么？是神？”
佐为并无心在小光的身体状况还不算好的时候开这种玩笑，他刚要解释，进藤光用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盯着佐为。
“那神，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小光……”
他问出了一句佐为根本无法回答的话，佐为咬紧了嘴唇，进藤光虽然看不见，但是佐为觉得此时进藤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质问着自己，想从自己这里得到答案。许久佐为都没有出声，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进藤光突然自嘲地笑了笑，擦了擦控制不住的泪水。
“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要这样夺走我的未来！！”
进藤光伸手抓紧佐为胸口的衣服，借力想要站起来，但是他的双腿没有知觉，进藤直直地倒了下去，佐为马上扶住他，只能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他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进藤胡乱地挣扎着，他的手偶尔会碰到佐为的手臂后方和背后，未痊愈的伤伴随着隐隐的疼痛，触动着佐为的神经，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放开进藤光，他咬着牙，忍着伤口的疼痛。进藤光抽泣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即使是以前，他也没有看到小光这样哭过。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把我的眼睛和双腿都给你……”
佐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极力控制住的哭腔，又像以前他鼓励进藤光追赶塔矢亮的时候那样真诚，温柔又坚定。听到这句话，进藤光的哭声稍微小了一点，他的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佐为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背，好让他的呼吸能够顺畅一点。
“我们像以前一样……小光替我拿棋子，一起，下很多很多盘棋，我会看着小光跟大家一起成长，在这条路上一直前行。”
佐为捧着进藤光的脸，认真地看着他，虽然进藤光看不到，佐为的神情也依旧坚定。进藤光已经平静下来了，听了佐为这番话，他的眼泪还在默默地流着，佐为的话语，每一字每一句都让他忍不住想流泪，他太久没有见到佐为了，佐为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他想象过无数次在未来，在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下与佐为再次相遇的场景，但是不管怎么设想，绝对不会是今天这样的情形。佐为的手指划过对方的脸颊，擦掉那怎么都不会干涸的泪，佐为一副忍着要哭出来的样子，嘴角却是淡淡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