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杂谈录】龙门无战事（上）(2)

阿米娅摇摇头，表示自己还没有想好，又垂眸打量起了桌上形态各异的瓷娃娃，少请他有些好奇的不止了，指一个摆在角落上的词哦，上面贴着非卖品的标签。
“这是给我女儿的。”摊主撇了阿米娅一眼：“你看起来不像不识字的人。”
“但很好奇……是为什么？”阿米尔蹲下了身子，这个词后并不是最漂亮的，甚至还有着一点点微小的瑕疵。
“因为这是要给我女儿的生日礼物。”摊主伸手抓起那个词，好细细地端详着，眼中闪烁起一丝迷离和追忆：“她叫霍娃。”
“那时候我还是个外国人，乌萨斯人……如果二十年前你到第沃拉斯格勒去打听伊卡夫医生，那他们一定会亲自把你带去他第九大道上的诊所，还一路热情的和你大谈他所知道的伊卡夫的一切，他高明的医术、幸福的家庭、可爱的女儿…………可爱的女儿。”
摊主的肩膀微微颤抖着，轻轻地把瓷偶放回了桌子上，又把头低了下去。
“一切都结束了，结束的那么突然，就像梦一样，那天我带着她到缓冲区去，缓冲区……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地方。健康人和感染者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带她去就在那天，她离开了我……”
“失踪？”阿米娅试探的问道。

“不……被源石铳打穿了心脏，她就那么小小的一团，蜷缩在那里，血把整件衣服都染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妻子后来也和我离婚了，离开了第沃拉斯格勒，我也离开了那里…………我只想躲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我甚至连复仇都做不到，因为我甚至不知道子弹是谁射出的，是乌萨斯军警，还是那些捣乱的感染者…………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死了，她那时刚刚才九岁！”
男人的声音涌动着无力与愤恨，最后又化成一阵阵断断续续的抽噎，他发狂般拼命揪着自己的头发，声音有如如受伤的野兽般喑哑而哀恸。
阿米娅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最后犹豫着迈步上前，把手放在他的肩头：
“很抱歉……”
“没有什么可抱歉的……”男人双手捂着脸，声音也随之变得闷闷的：“学医救不了健康人，也救不了感染者，谁也救不了……这就是命，我的宿命……就是在仇恨中死去……………不该和你说这些，可就是忍不住要说……”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一瞬苍老了许多。
“不要学医。”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阿米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低低的应了一声，一种压抑的感觉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把人逼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