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缘16(2)

“魏婴。”蓝忘机紧盯着魏无羡，看样子似是生气了。他眼神带煞凑到魏无羡耳根旁，说出来的话却让魏无羡，准确来说是魏无羡和蓝曦臣好一个震惊与尴尬。
两人听见蓝忘机压低音量吐声：“你要对我负责。”
不知道是怎么等到蓝忘机出去处理公事的，蓝曦臣在被蓝忘机无声警告后，本想依蓝忘机之意不再待在静室，却被魏无羡留了下来。
当静室只余下二人时，蓝曦臣太多的话语化成了默默无声，他跟寻魏无羡来到影竹堂院里，亲眼看着他把桃树种下，而后见他手轻轻一挥地面，邀他一起共坐。
许久不曾与眼前之人闲聊，魏无羡不知道该称蓝曦臣为什么，他心中的问题也不知道该从何处问起。话匣子不知怎么起的，两人从初相识的事聊到二人快久别时的事，聊着聊着，聊到了那一段令人神伤的过往。
那时，蓝忘机视金光瑶为命定之人，初初得知此时，蓝曦臣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祝福，他曾问过蓝忘机：“忘机，为何他是你的命定之人？”
那时，蓝忘机道：“面具是他的。”
一句面具是他的，听得蓝曦臣一怔，他心中稍一思索，便理清了原来蓝忘机话语意思是他先前同他说的那个唤作远道的有好感之人，真名为金光瑶。

“为何这么肯定是他的？”蓝曦臣心中道不明是什么感觉，他总觉得蓝忘机心喜之人不该是金光瑶，而是同自己一样才是，不然为什么不喜与他人接触的他，会经常去找魏婴？面目也不与寻常一般冰冷？
“许多世家子弟曾见过他戴过这面具，忘机也找他确认过了，他说面具确实是他的，乃他曾经不小心丢失的，而且他的信香也是桃花味。”
那时听到蓝忘机说这些，蓝曦臣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问蓝忘机，在他的心中，一个与之相处了三个月的人与与之相处了十多年的人，他更喜谁些。
这个问题他那时没有问出来，却也在后来得到了答案。
后来，当蓝忘机低沉着眼同蓝曦臣说起他夜猎之事时，当蓝忘机说到金光瑶替他挡了食魂天女的一击而命在旦夕时，蓝曦臣知道，若金光瑶无法活命，那么蓝忘机的世界也快崩塌了。
“兄长，又是我的错。”蓝忘机近乎失神。
“忘机，都不是你的错。母亲之事……是那些歹人绑你在先，母亲为救你才被误杀，而金光瑶之事，没有了你，他大概……也是要被伤的。”毕竟据在场之人所说食魂天女攻击蓝忘机的那一击并不致命，却打在被众人护着的金光瑶身上如此严重，可见金光瑶太过脆弱，而这么脆弱的人敢出来夜猎，被伤不是在所难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