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6.2）名侦探刀氪塔——与W一起在龙门办案！(15)

W注意到博士的眼神：“你刚才绝对有在心里骂我是蟑螂。”
“……真没有。”
“要不是现在给你一脚你估计人就没了，我早就踹你脸上了。”
“伤口是那位医生包扎的？”
“他用行动证明了他不像你这样没用。”
博士没再贫嘴，他把刚才一直抱在怀中的东西抽出来。
“你的刀，我有遵守约定。”
W看了眼刀，没有伸手接，又看了眼博士，这一眼很深，却不长久，“还没完，你这状态活不活得下来还两说。”
博士见她无意接刀，就干脆收回来，割下一块内衬的衣物，又在手腕开了条小口子，只是他不剩多少血可以流，没有多少力气可还是挤了点血浸红布条，像润进白茫茫雪地里。
“放进面罩捂着口鼻。”
“你不要在我面前卖惨，搞成这样很有意思？”
博士没有说话，只是倔强地举着布条，在他身后，源石晶尘从豁口飞出，像死神的精灵在大气中浮沉。W咂了咂嘴，接过了布条。
“味道好腥。”
“你不早已习惯了血的味道吗？”
“说的也是。”
他们谁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站起来了，于是干脆就这样静静地躺着，身上是金银，身旁是火焰，眼前是无数在昏暗的空间内闪烁火光的晶屑。博士想，这就好像星空一样。

忽然，他抓着剑柄的手被人握住，可博士此次知趣地没有再追问。他们互相摸着对方的脉搏，在最接近死亡的那刻从他人身上感受生命的律动。博士忽然想哭，因为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W一直在掐他的手指，他要是闭上眼，W准会折断那根指头把他叫醒。
她向来说到做到。
“你真让人讨厌啊，W，为什么尽是在折腾我。”
“你活该。”
“但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没那么烦你，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噗呲，操，你非要说这种话恶心我？”
博士也笑得岔气，“大概是我脑子缺氧抽筋。”
他想继续笑，W却先止住笑声，“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回博士完全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外界声音越来越响亮，救援部队终于到达，W侧过脑袋望了眼，说了声真吵啊。
随后她转过头与博士面对面，银发让火光镀上橘色，温暖柔和，仿佛那些生死和爱恨都从她身上卸下，洗净缠绕不散的执念与乖张戾气，无怨无恨一身轻，只剩下最简单纯粹的笑意。
博士望着她，那一刻觉得W不再神秘，似乎能一眼望到底，某种东西被打开，在千回百转的曲折后终于开始相连。
“啊、啊——哦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他找话题掩饰尴尬，“医生是为调查你在岛上的小动作才支开你的，你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