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的世界末日》同人小说《银河边陲》同人版P9(4)

“不然我为什么说这和各位没什么关系呀，这又不是拖拉机使用说明书，拿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呢？不就是这样吗？”他颇神气地站在外面等老爷从车上下来，仿佛一个浮躁的人赢得了一场微不足道的小胜利一样。人们下车来，和那些将军们一样神态各异，或惊异于藏书的种类或沉默不语。
他们最后一次把桌椅从货车里拿出来，在大楼门口摆了一桌已经吃的很晚了的午饭。这一次足够的丰盛，约瑟夫没有限制任何食品或饮料。
先生们想讲一下历史吗？讲一下也不是不可以，都到这最后一步了。
“所以，以前的那段回忆还有啥回忆的必要吗？”
“这叫做忆苦思甜。”
“这可一点也不甜，医生。要不要从你开始？”
“讲什么？这可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轰炸开始时，你们医院的情况怎么样？以前问过的。”
气氛从来没有像任何想象中的有一点热闹，最多出现在这里的也只是面带着微笑的聊天。
“你自己在地堡里都说了不感兴趣了，现在又在这里请客，你怎么不吃食堂去呢？”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这样吃饭了，各位，难道这不是什么很好的纪念机会吗？”约瑟夫所说的可一点意义也没有，这也没有什么好纪念的，没有那种必要。人们一定更关心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从今以后，各位一定不会在这儿白吃饭呀，一定是要重返工作的，那么从那一分开，说不定啥时候又能聚到一起去呢？”

“只要愿意，有的是时间聚。我们现在都看透了你了，约瑟夫，你其实早就为现在这一刻做准备了，在‘旧社会’时候就在这样做，没错吧？”
“嗯，这个也不告诉你，但‘旧社会’的确烂到了极致，你们猜猜就猜出来了。所以医生，开始讲吧？没啥好害羞的。”
“这可没什么好听的。当时的一切都正常上班，没人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是呀，前线打的这么好，但也够吃紧，怎么一下子就全线崩溃了呢？”约瑟夫唐突阴阳怪气地插嘴凑热闹，但没人理他，人们现在都听着医生的回忆。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忘了，当时科室缺药，我和若小姐带着另外几个护士去地下室搬药，突然轰的一声，跟强烈的地震一样，我当时恰好在门口，玻璃、门一下子全吹散了，结果当然不是地震，我直接就缩回地下室去了。”
“一会儿以后仔细一看呢，我们医院竟然没有倒，并不是地震，就江北蓝阳那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地震呢？只是一开门，人都已经跑没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了！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还有病人们，恐怕除了住院楼上的所有人都跑了，住院楼被压住了还没有倒掉，可怜了那些住院的。你们到医院的时候，那些可怜人还晾在上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