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雷娅篇·第四个要求（四）(2)

博士松开赫默，看着她向出口奔去，只留下几个无人机缓解自己的头痛。博士转身面向炎魔，微风吹拂他宽松的炎国风服饰，显得单薄而孤独。
“也许我也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反抗神灵的犹大最终走上了圣子甚至神明的道路，或许感染者已经太过依靠我了，炎魔。”
火焰从炎魔的耐高温防护服中喷射而出，渐渐将所有的一切都熔化蒸发，露出了下面瘦削而不成人形的身躯。
“博士，你早就已经意识到了，越是脱离人类夺取造物的能力，便会越发清晰的意识到，感染者的悲剧根本不是源于矿石病本身。无论走上哪一条道路，我们都无法拯救感染者。”
…………
“我们无法拯救感染者，这是炎魔在千年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炎魔不会死去，只要那块蕴含他意志的源石还存在着，总会有人继承他的一切。当他发疯时有我去阻止他，那么当我在漫长的时间中发疯时，有谁能阻止我？不过今天我看到了一个人，她叫塞雷娅。她执着于治疗矿石病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曾经。”
“播放录音，必须有一个人阻止我。”
这时，橙黄色的光点在墙壁，地面中飘散出来。遍布于圆形空间中的手稿竟分解，消失不见，而在中央，一个平台缓缓升起，中间是一把散着寒芒的长枪。

塞雷娅走向那个长枪，伴随着录音中博士的回忆一起。或许应该叫做博士的暗恋史更加恰当，她不知道如何反应，但至少——
我应该阻止他，假若这就是他所期望的对爱情的回应。
“塞雷娅应聘了罗德岛，我不知道是否应该高兴。我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何种样子去面对她，这就像面对曾经稚嫩的自己一般羞耻而可笑，却又充满了憧憬与回忆。或许我应该用我最擅长的方式——谈判。塞雷娅，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会听到这段录音。莱茵生命的研究范围已经囊括了耐高温材料、大功率推进器、活性源石和智控系统，在那个时代生活过的我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导弹。”
…………
“这就是我们的导弹。”
撒坦看着几十米外的修长武器。曾经，它还只存在于图纸的幻想中，古人类究竟是怎样的疯子和战争狂魔才会设计出这样的武器，但是在今天它仍然要发挥旧日的余晖。
没有错，无论说多么超凡入圣的人都不能拯救感染者，我不能，炎魔不能，博士也不能，但是整个人类或许可以。但是任何政府或地下势力都不会允许这样的命运共同体存在，或者说只有感染者仍然被压迫着他们才能正常的运作。
但如果反过来想，假若一切都无法避免，那么我们并不一定需要消除感染者，而是“消灭所有健康的人类”。实验重症感染者，活化源石，研究天灾的运动都是为了这一刻，将足以感染所有人类的源石用数十枚导弹送入被天灾改造过的大气层中降下史上最大规模，覆盖整个泰拉大陆的人造粉末型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