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

“阿妹！来吃糖瓜！”
我露出揣在怀里的一袋糖瓜。
“这么多！你们家今年收成很好吗？”
“还行，”我故作紧张地张望一下周围，“我偷来的！”
“那岂不是要被抓着关衙门里。”
“哪有这么严重？找灶王借的，他不会生气，也不会报官。”
灶王爷我见过。每年总有这么一个时候灶上会挂上一副灶王爷的新画。灶边就会放上炒花生，炒瓜子，还有一盘不甚美味却少见的糖瓜。不知道这个日子是怎么定下来的，每年家里人总能挑一天给灶上摆上这么一盘东西，我一直觉得是他们乱挑的日子。
“你说，灶王爷是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男的啊！不然为什么叫灶王爷不叫灶王奶奶？”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爱讲闲话，给大帝讲我们的坏话，我们明明没有招惹人家。爸爸说只有女人才那么爱讲闲话。”
“男人应该也有爱讲闲话的人吧。我还看到灶王爷长胡子呢，可长可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