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离别、遇见》　飒卷　十须(2)

我知道他的执着。
坐下之后，我把头靠向床边，听着他微弱的呼吸声，进入浅眠。
(倒数18小时)
惊醒。他的呼吸声还在让我松了口气，四个小时应该够了。我其实不想他睡着，我害怕再也看不见他的眼眸。他很累，我很自私。捧起保温瓶，幸好，粥的温度还在。看来这保温瓶挺厉害。“飒飒，醒一醒。”我轻唤他的名。他双眸微张，似乎是在等我抱他。
明明已经盖上了保暖的被子，他的身躯还是冰冷的。抱着他，一点一点喂他喝粥，须须就在旁边陪着我们。喝完半碗粥，飒飒停下了吞咽的动作。“卷儿…我不想离开你。”他说。我不能哭，只揽过他细白病态的手，握住。
(倒数13小时)
天亮了，须须也回去了。我下楼买了杯黑咖啡，不加糖。
医生来看过我们。他对着我点点头，我只能再次逼回眼泪。

(倒数6小时)
我就这么陪着他，念着我们的故事，讲着我们的情话。从初见的紫竹桥讲到我们的家，还有那时他嘴里的奶糖。他睡着过，也醒来过，可是他脸上没有出现过笑容。
又是医生。这次，我和他在病房外说话。他告诉我，应该就是今晚了。交代一些事项后，他才领着刚刚替飒飒换完点滴的护士离开。
这次我没有眼泪，却比上次更难受。
(倒数2小时)
我能感觉到他在渐渐地消逝。须须回来了，带着他的另一半，小十。他们一左一右的陪着我们，和飒飒聊聊天，好像在这一刻，死亡并不是件令人难过的事情。
“害怕吗?”小十问我。我没有回答他，反而飒飒开了口。他的声音细小而坚定，“不怕。”。小十笑了笑，握住我的手。“听见了吧?别担心。”我也笑了，苦笑。
(倒数2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