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零度7 （华晨宇水仙文 all卷 abo）(3)

卷儿懵懵地看着这个小孩，手里的羊腿不由自主就递了过去。
日后卷儿想起时，觉得大抵是自己那末世里该死的恻隐之心在作祟。
“吃吧吃吧啊。”静静地注视着小孩用近乎趴着的姿势吞食鲜美的羊腿，卷儿突然之间萌生了一股当爸爸的特殊错觉，尽管满打满算他才刚成年不久。
“叫什么名字啊。”
“须……须须。”
“哪儿的？”卷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善，不吓到这个看起来不满十岁的小孩。
“乌……乌兰巴托。”
“昂，那里的啊。”卷儿若有所思，“差不多要沦陷了，灾难太严重了。”
“能一个人跑过来呀，须须很勇敢呢。”卷儿笑眯眯地揉着须的发，“几岁了啊？”
“十……十三。”
“哇咧?这么瘦?我再拿点。”卷儿起身就要走，却被小孩拉住:
“能不能，别丢下我……”

“我什么都能做的……”语气尽是哀求。
“哥哥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卷儿不禁哂笑，“行了行了进去吧，外面冷。”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应该是错觉吧。卷儿想。
“卷儿，别碰!”卷儿正欲接过那朵颓败的红花，十爷的咆哮从远处粉碎了卷儿周围平静的气浪。
不好!卷儿的直觉疯狂叫嚣，电光火石间，卷儿踉跄地推开那个小孩，“彭!”突如其来却又在意料之中的子弹锐利地洞穿了卷儿的右肩。
“快跑!跑得越远越好!”
卷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吼，他也不明白自己做这些的原因是什么。
难以忍受的痛楚混合着猩红的血液如脱缰的野马奔涌而出，贯彻天灵感的滔天剧痛十足清晰又模糊。天昏地暗的感觉袭来，卷儿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片沸腾的虚无混沌，正在逐渐沉默……
这原来就是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