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录(2)
“勋章卖了十五个卢布……这次先欠……欠着。”老人脸上带着点笑,但皱纹并不能掩藏住眼里闪硕的泪花。
“现在的日子真难啊”老人小闷了一口酒,对掌柜说:“看看四十年前……”
“呼哈哈哈,你这老头又开始宣传什么康米了”一个顾客的笑声打断了老人的话,随后所有人都笑起来了,随后这个人又站起来,一只手差进破了个洞的口袋,一只手举起来,半弯下要,好有一副领导人的样子地说:“苏联都去地狱了,地狱才是你们的乌托邦!”门外风雪更大了,发出了“呼呼”的声音。
“英国人对苏联人和美国人说‘不好意思,刚刚卖香肠排队,来迟了’美国人说‘什么是排队?’苏联人说‘什么是香肠?’”另一个顾客附和起来,酒馆里又一次传出了哄哄的笑声。风把门吹开了,带着几片雪花,门“吱呀”地嘲笑起来,两个人又把门“吱呀”地推了回去。
“那根本不是!”老人生气地吼了出来,随后长叹了一声什么也没再讲了。
“哟!还急了!”人们有的斜着眼看着他,有的拿手指着他,在这声调侃嘲讽中又一次笑了起来。老人何尝不想再吼一次,或者直接打上一架,但他的一头白发告诉他这些都是无济于事的。老人感觉自己如同一个小丑一样被人笑话,成为酒馆里的笑柄,却又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