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凝同人】《炊金馔玉录》第4章(2)

“可恨之极！你辜负了她的心意。若不是钟情与你，她岂会与你结盟，又终日伴你左右？”
在留云看来，这个万年冰山脸的家伙实在是铁石心肠，无药可救。
岩王帝君默默地听着留云数落自己，并不反驳。
“其实我也明白，你不懂人心。旁人对你的情感，毫无意义。”留云逐渐平复了情绪，“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在你心里，到底是如何看待归终的？”
帝君闭上双目，认真地思考起来。
一直以来，在他的心目中，归终是一位善良的魔神，也是一名值得信赖的朋友。她与自己一样，以守护天下太平为己任，致力于保护治下百姓，令黎民安居乐业。
不过，这就是全部了吗？
片刻之后，帝君睁开双眼，回忆道：
“她的力量较弱，对我来说并无威胁。”
“她的双眼富有灵气，善解人意。”
“可以用力量解决的问题，她却好用智慧之术。“
“她设归终机拱卫天衡，与我结盟，共治归离原。”
“她有时聒噪，长于谈论奇思妙想。”
“我亦从中获得启发，对此并不反感。”
“可她不幸战死，甚至来不及说完遗言。"

“如今天下已定，璃月复归和平，我的身边却变得过于安静了。"
知道那种感觉吗？即便天地之间一如既往光辉璀璨，任谁都盛赞。然而，作为岩王帝君，却要独自面对那背光的一面。在这种时候，孤独感会无法阻挡地席卷而来。
失去归终，帝君终于感到了孤独。那个值得信赖的朋友，终究已经灰飞烟灭了。
换做是普通人，他的意志或许会在世间万物与万千星辰的重压之下逐渐萎靡消沉。但岩王帝君毕竟并非凡人，他即便失去挚友，仍然需要履行自己作为契约之神的职责，庇佑璃月百姓安居乐业，护得璃月长久繁荣。
留云虽然因为故友的缘故而伤感，但是，她同样认可帝君的品格与责任心，因此，便不再出言相激。
“不过，你比当年有进步”留云感叹。“至少知道，带着我喜欢的酒前来拜访。”
帝君摇头，“这么多年来，也只进步了这一点。”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注视着留云“你觉得世间生灵若是故去了，他们的灵魂会去向何处？”
“力量弱小的灵魂，自然是随风飘散了，力量强大的，或许会是化作仙灵。”留云不假思索道。
帝君缓缓问道“你认为，魔神的灵魂有没有可能，转世成为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