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罗德岛的温馨日常3(2)

“在想什么呢？”
“我们是不是在前进这件事。”
似乎是在思考，她停了一小会儿，然后说。
“当然，我们随时都在前进，因为引擎从来没有停下过呀。”
我继续盯向咖啡。
“不……该怎么说。”
“前进的公里数也一直在上涨，收集到的资料虽然少，但也确实在不断增加。”
随后她耸耸鼻尖，轻轻的皱眉，说。
“汗味和沐浴露的味道混在一起了哦。”
她突然的动作让我一惊，双手撑着桌子向后仰去。
说来，的确有两日没洗澡了，再加上之前也有轻微的运动过。
“哈哈哈，不要那么紧张嘛。”
“还不是你……”
埋着头脸红的时候，她走到门边，擦了擦圆圆的窗户。外面仍旧是一成不变的雪原，这死寂仿佛一口气延续到了世界尽头似的。
“当你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前进的时候，是因为你只看到周围一成不变的景色，以及……那看不到的终点。人不只是身体，精神，五感，全都会被麻痹。因为人类本身就是以适应力优秀才得以立足世界的嘛。适应一个东西首先就要习惯它，习惯了以后，慢慢就会感觉不到这个东西对你带来的阻碍。”
她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
“但是呢，在前进的时候，人们总是会遇到阻碍，甚至会把一个个阻碍当做前进的标志。”

“所谓的成就感吧。”
“没错，为什么游戏会设置一些奖杯，成就，这种与游戏正篇毫无关键的东西呢？”
“让玩家知道自己在前进吗……”
“而现实并不是这样的，现实，如你所见，我们是一辆飞驰在雪原上的车子，你看不见终点，因为这里并不是赛道。你也看不见方向，因为这里没有路标。在漫长的旅途中，你甚至可能会忘记起点。”
“……那。”我反复思考着，但话但嘴边又破碎成了不像样的支吾。“那如果现在在赛道上呢？”
“那就是赛道了。”她坐到我旁边，拉着我的手，轻声说，“那我们就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伙伴了。”
“啊……？”
“哼，不是吗？”
“不是……只是……”
被捏了一下脸，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双手捧着咖啡，接着说。
“比赛是有对手的，赛道也是交给有着相同终点的人去赛跑的。但如果你不知道你的终点在哪里，那么你正在跑的赛道，是不是正确的呢？在你身边陪你一起奔跑的，是队友，是对手，还是仅仅的过路人呢？”
“……”
“我呢，不觉得我是行驶在赛道上，从参加研究以来，我就一直行驶在雪原上。白茫茫一片的雪原，我停下的地方是这一次的终点，我离开的时候，是下一次的起点。我没有和谁争夺，没有和谁赛跑，我只是在不断的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