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蓄谋已久」（3.谈）(2)

十辰于听到脚步声，扭过头来望着华飒，淡淡开口“去哪。”
“小少爷，我去给您买点牛奶…”华飒有些心虚，把包袱放在了门口，非常奇怪，十辰于为什么突然一下变的这么安静？
“昨天晚上的事……抱歉，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最近脾气越来越差，我已经控制不住我的情绪了。”十辰于低着头没有直视华飒，华飒却能听出十辰于口中的无奈和自责。
这是干什么，后悔了吗？在耍自己吗？他怎么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华飒想着，看着十辰于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他还是心软，可能十辰于不知道自己有病，所以忧郁也是躁郁症的症状吧。
“小少爷，谈谈吧。”华飒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坐在床边，看着十辰于变了一副模样，他好像也一宿没睡，黑眼圈很重。
“小少爷有没有觉得，你最近的情绪不稳定，经常爆发？”
“嗯。之前在学校打架也是，只是一个牛奶，就直接发火了。”十辰于揉着自己的头发，神情里是从未看到过的落寞。
华飒不禁有些心软，长叹一声“我直说了，小少爷得了躁郁症，双向情感障碍，所以发火，暴力，忧郁，性欲强都是症状，家里只有我和你在，所以一直都是我在承受你病态时的举动，老爷不相信，所以我想，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这样你也会好受点。”终于能把一切都说出来，华飒舒服了许多，却有些紧张会不会又刺激到十辰于又发火打他。

“躁郁症？可我为什么会得病…”十辰于有些震惊，自己过的好好的，突然就得了病，生活全都乱套了。
“小少爷不知道，也是正常，家里人都宠着，小少爷性格脾气都也就和原来一般无二，但后面越来越过分，可能是因为老爷和你关系不好，家里没有什么……温暖吧，你的叛逆心理就越来越重，对于这个家里的所有人的怨恨也都很重了。”华飒像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一样，句句戳着十辰于内心的真实想法，16岁，看上去潇洒跋扈，其实心里还是没有长大的需要爱的孩子。
华飒也未必不是个孩子呢？
“我爸一直都在外面忙，我妈去世的早，说来也好笑，大概是你把我养大的。怨恨倒也没有，只是存在感太弱，你们对我言听计从，我感觉生活没有一丝趣味，到后来我经常打你，也是在一瞬间头脑发热，不受控制，还有亲你，也是。”十辰于无奈的笑笑，满满的心酸蜂拥而出，今天的气氛不比平常两人的地位不同，现在，他们都是缺爱的小孩。
“你也挺可怜的，和我很像，但好在你还有亲人，我连亲人都没有。”华飒突然觉得十辰于像是另一个自己，他忧郁的时候很像自己（你们长得其实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