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日俱曾］魂兮（3）(2)

老婆婆见他不应，倒也不恼，笑呵呵地继续讲：“昨天你们师弟来买的，说是师兄喜欢。”
“挺俊俏一小伙子，好像还挺出名的咧，街边的姑娘家都朝他打招呼。”
“叫什么来着？好像姓唐，名字也挺古怪，什么三十二的。”
说话间，饼也好了，老婆婆用纸包好递给他，还嘱咐他有些烫，叫他小心些吃。
庄换羽像她点头致意，算是道谢。
才是清晨，倒也不急，庄换羽便慢慢往回。
师兄喜欢？
哪位师兄？
唐三十六从汶水来，且性子骄傲，还不守规矩，没见有哪位弟子与他相熟。
他路上还遇上了国教学院众人，他们应是买了馄炖回院里吃。
陈长生与他打招呼，他也回了礼。
“这家手抓饼不错。”陈长生开口。
这个招呼打得着实生硬，让人不知怎么接才好，即使庄换羽少年老成也一时愣住，不知怎么回才好。可这句话确实没什么恶意，他也不能不回，只好有些尴尬地道：“感谢推荐，唐棠也说好。”

“正是我推荐给他的。”陈长生又道。
气氛更尴尬了。
这时，陈长生身旁的少女笑了，是很快乐的笑，并没有嘲讽的意思，似乎也不是觉得好笑。
落落今日穿了一身湖绿色的长裙，颜色浅浅的，在朝阳下弯着眼笑，像精灵一般。
庄换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落落灵动活泼，讨人喜欢，庄换羽却并没有当初在天道院初见时那种心动之感。
落落很崇拜地看着陈长生：“先生果然是最厉害的，连手抓饼都了如指掌。”
庄换羽汗颜，这是什么值得敬佩的事吗？
落落这么一说，陈长生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和庄换羽告别：“庄兄，今夜青藤宴见。”
庄换羽回：“青藤宴见。”
庄换羽与陈长生再青藤宴首夜见过，只问过好。因为当时他自觉对落落有意，对陈长生便没什么好感。
如今发觉那有意应是错觉，今日又多聊了几句，便觉得陈长生的确不错，虽然有些愣，但和他说话莫名让人觉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