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那些过往(2)

“咱俩这样，累不累啊。”
张起灵转头望着他，眼里镀着一点淡淡的银光。
“会好的。”
夜色静谧，月色正浓。第一晚，他们有些感慨。
——
“说真的，他来告别，对我说‘你是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的时候，我有些惶恐。”吴邪抱着熟睡的小满哥倚在门槛上。
“包括后来，身上长蘑菇那回，我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瞎子说他已经没有多少血可以给我了，又有些庆幸，庆幸当时是看不见的。”
“在地底的每一秒都是生死边缘，有些话来不及想，来不及说，现在安定下来，想说的话有一箩筐，又怕说出来见外，伤了这些年的情分。”
吴邪举起小满哥晃晃。
“所以现在对你说吧——”
“谢谢。”
“我吴邪何德何能，值得你们一次又一次以命相护。”
“不要多想，吴邪。”
张起灵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你值得。”

——
“你是不知道那晚他那三个字把我给感动的——”吴邪提壶给胖子满上碰杯饮尽，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但我能表现出来吗，当然不能啊！”
“瞧瞧瞧瞧，多损呐。”胖子边往嘴里扔花生米边数落。“仗着小哥惯着你你就作吧，换了胖爷我铁定一拳打散你那些烦人的多愁善感。”
“小哥还感慨过去未来呢，我偶尔多愁善感怎么了。”
“那怎么着，大半夜不睡觉坐这喝酒，您这会儿是‘偶尔’时期？”
吴邪打了个酒嗝道：“什么跟什么，小哥被黑瞎子找去帮一单活，说好了晚上回来…你看这不回来了——”他兴高采烈地朝院门口的张起灵招手。
“小哥快来！”
张起灵点点头，迎着月色走过去坐下，立马被醉醺醺的吴邪和胖子举杯揽住。
“为第二年的平淡生活，干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