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的世界末日》同人小说《银河边陲》同人版P4(7)

“我就是那个被书架压死的人，你还记得他吧？你信么。”
他看上去又震惊又疑惑。
“这是个笑话，不用在意，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你是什么人？”
“救你的人。”
“她在哪儿？”
“她很好，就是不想见你。”
多么熟悉的对话。这一次，他变得激动起来。“让我看到她！这是什么地方，她现在在哪儿？！”
“你激动什么！回去！”约瑟夫立刻把他按了回去。“冷静一点！你的头忘了疼了？在这儿躺好了，我再说一遍，你自尽的时候想过她以后怎么办吗！”
他还是用那种压着声音的声调说话，就像他上次在饭桌上大说特说一样，语速快又音量低，非常地低沉具有某种威胁气息。
这段紧张的对话里，约瑟夫说过这样的话么？他可能说过。一番被压制的挣扎后，他终于安静下来，用尽了此时的力气。视线又回到了屋顶的混凝土上，两人再次回到寂静的状态。
“所以，你被她用板砖打也是活该，她竟然还要救你。啧啧，你这样寻死，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她是多好的一个姑娘！”长久的寂静，约瑟夫半低着头好像自言自语。“要是这种事发生在世界末日之前，这种事发生在我家人身上，让我给逮住了，我非得把你枪毙了。可它从来都没发生过。”

“我没结过婚！笑死。”这像是他的自嘲，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什么也没干只是躺着的人。“你没有死，犯了重罪同时又很重要，你死了她怎么办呢。可你还对她做了那种事，差点就成功了，嗯？就那么一点点儿！”
“我不知道。”
“旧世界的鬼魂呀，你不知道我可知道。没想到她留了后手吧？年轻人，你开门时看到那遍地废墟和黄沙，是不是很绝望？”
这个疯子躺在床上什么也没说。
“你一开始也不好好想想，在世界末日之后，躲在地堡里坐吃山空，逼迫自己在这里面有什么意义？外面危险，的确是这样，但那也不是你决定在这里面等死的理由。你应该知道人终有一死的。”
“你明白吧？既然你决定要守护她，让她能继续活下去，那就更不应该躲在洞里。我知道，任何人在突然失去熟悉的生活，看到现在的世界后都会感到盲目，不知道该怎么办，可目标本来就有，那就是找到其他人。而你却天真地以为整个地球都被炸没了，你就不想一想，一个文明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毁灭？不幸的现代化呀，人都给整傻了。”
“你不打算再说话了吗。”青年还是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呼吸还是有的，他至少没有白费口舌给一个死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