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之花的晚钟】此夜之月「Nicola」Chapter 05(7)

她像个小动物一样眯起了眼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Nicola？”
“嗯？”
“Francesca先生？”她的声音比往常柔软，窝在被子里显得有些闷闷的。
像是从他心脏里发出来的声音。
“我在这里。”
“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子。”Nicola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Clara从被子里坐起来，伸手想够他的脸。他望着那双眼底一片虚无的眼睛，感觉有些难过。

但是她永远没办法知晓他的神情。
她看不见他精致昳丽的容颜，望不见他眉梢眼角的疑虑。他在她面前比在任何人面前都更容易撒谎和伪装，却似乎又更加无所遁形。
于是他抓着她的手腕，引导她找到他的额头。她的指腹抚过他的眉骨，顺着他的鼻梁徐徐向下，每一寸皮肤都得到了确认。
Clara的动作很轻很轻。
“Nicola，确实是一个很漂亮的人呢。”她像极了得到礼物的孩子，随即又低落了下来，“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会再为自己的失明感到遗憾。”

但是我却在想，要是能看看你就好了。
他的吻落了下来。
——2021.1.30 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