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一旁的大副说：“虽然海军部说会给私掠船员一个好的归属，但是大家都知道，私掠船的船员将会以杀人的罪名被起诉，私掠船所有财产都会被海军部回收，或者说，都被他们私吞。”
军需官靠在桅杆旁，说：“所以现在有两条路摆在我们面前，要么回去被那些小人搞死，要么就选择另外一条路。”，他拍了拍一旁的木箱，什么都没有说。
“嗯……大副？”在沉默中，一个人突然发问。
“我在听。”，大副点了点头。
“你是怎样断定他们一定会起诉我们的？为什么不相信国王？”
大副眯着眼看向了那个说话的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苏格兰人，是吗？”
“是的。” 
“而且你的农场被英国佬袭击过，是吗？”
“……是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苏格兰小子，你觉得他们不会再做一次？”，大副摇了摇头。
“行了，现在都别问问题。”军需官拍了拍手，“是时候做出抉择了。”，他打开箱子，里面是一面破旧的黑旗，没有任何标志，“大家都知道黑旗的意思，不是吗？”，军需官笑了笑，继续说：“这个不是强制性的，只要你还想回到你们的大不列颠或者法兰西，就走到前甲板，我会把你们送回去的。”

接下来说了些什么，我都没有听，我只知道这可能是我决定下半生最重要的一步。我看着远处几只正在翱翔的海鸥，最终迈出了那一步。
……
军需官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是唯一一个从人群中走出来的人，“孩子，告诉我，你是哪里人？”，他看着我。
我抬起头，说：“法兰西。”
“嗯……”军需官点了点头，“伟大且神圣的克苏鲁天父啊，请收下他。”，军需官突然对着大海说，随后，他看向我，眼睛里没了之前的友善，“他会在海平面升起的同时出现……和那颗血红色的星球，啊……”，他看着我，慢慢朝我靠近。
我立马抽出腰间的威尼斯弯刀，刀刃对准他。
“伟大的天父啊，请允许我……”，他喃喃自语道。
下一秒，我晕了过去。
这是……记忆吗？我看着面前的城堡，但是那是发生在18世纪的事……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并不想理会你，这是他对你的恩赐。”空灵的声音再次出现。
我转过身
……
“你属于大海，我的孩子。”，那是一条十分巨大的鲸鱼，黯淡的肤色，也许是没有阳光的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