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t of the Vortex - 末路回光-独行侠客(8)

我早已不认为有可能遇见村庄了，我也曾无数次质问这样的考验怎么还没有到头。我的手脚都生了冻疮，耳朵没了知觉。
在这一眼望去只有白色的世界里，一种流动着的红色渐渐出现在了世界边缘。那是熔岩吗？我一步步缓缓走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怀着虔诚，如同一步步走向布达拉宫的朝圣者一般。巨大的残躯缓缓从天际靠近，依稀可辨的头骨，至今还保留着百万年前的威严，微微展开的翅膀，深深插入巨石的利爪，无不令人想起那传说时代的壮阔。我步入那巨大遗迹的阴影中，天地都仿佛被遮盖，从巨型的骨间透进来的残阳也随之黯淡。无数道流淌的熔岩，或凌空飞流，直注冰原，或包裹骸骨，顺势而下。亘古至今，那抵不住极寒的，早已被冰封；那抗不住灼热的，早已被消融。如今能看见的冰雪与熔岩，都是亿万年斗争后的平和，是无数场血战之后微妙的平衡。没有一缕熔岩会超出它的范围，也没有一片冰霜敢闯入熔融的领地。
我仰望苍穹，你在等我吗？我将会成为下一个殉道者吗？长眠的神明，你又为何落下如此红泪？
我停下脚步，身后隐隐传来声响。我加速跑出，又突然停下。那声音的来源似乎想掩饰自己，却停步不成，狠狠摔了一跤。

“我发现你了。”我转过身，面对着不远处刚刚爬起来的跟踪者，不出意料，是我才逃脱的那群人，又追杀过来了。这一次他们想要的，可不是人类社会的饶恕，而是对绝对力量的渴望。
“不错，斧头杀人魔，你花的时间太长了。”他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的双眼之间，“我们早已在这里静候多时了。”
“你们想要什么？”虽然心里已经有数，但总要听听他们的筹码。
“远古的力量，还是一颗微型核弹？你自己选一个吧。”他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枪，假装轻轻敲动扳机。
“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可真是......”我假装说话，实际上......
几根锋利的冰柱从地面突然升起，直接切断了他持枪的手，鲜血被冻在冰面，断肢和手枪掉落在地上。我快速俯身，脚下发力，一段魔法冲刺捡起手枪，挥起了光斧。
“停下！”
我才不在乎，我知道其他人在埋伏，但即使我杀了他，其他人也不会因此开枪。毫无疑问地，又是一颗人头被这把光斧轻松砍下。
“不许动！”
几个人从角落里，白骨后缓缓走出，各自手上拿着武器，我拿枪指着他们：“谁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