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才发现这是一场不可能履行的约定。
父亲的葬礼上,井然小小的身体缩在角落里,罗浮生就蹲在他面前,看着他失焦的瞳仁,被蒙上一层厚重阴霾似的,一遍一遍用几乎哑了的声音说,骗子。
罗浮生紧紧抱住他,说,再也不会让你这么难过了。
眼睛里一直盛着星光的人,你也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憧憬和希冀一起碎掉的模样。
好像有咸热的液体滚落下来,罗浮生想尽力望着他,但什么都看不清。
是因为我才会这样吗?
他紧紧攥着藏在身后的手,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对不起。”井然笑了一下,“我是。”
太拙劣了,居然说,从来没有喜欢过。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