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世界巨变（下）(2)

可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她却没有待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坐在办公室里。强烈的不适应感让我浑身难受，心里空落落的。我趴在桌上，闭住眼睛，想沉入梦境中，摆脱这种感觉。可是，这里是办公室，我哪里能睡着呢？
“指挥官，”厌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想问一下，为什么宿舍区的门口多了十几口棺材？还有，请问您见到俾斯麦了吗？”
我坐直身体，睁开眼，看着她说：“厌战，你来得正好，请在这里等一会吧。等处理完今天的文件后，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请你帮忙。等到那时，你的这些疑问都会得到解答。”
“呃……是。”厌战似乎还想问什么，但她最终还是点一下头，坐到沙发上等待。
很快，企业就带着文件和报纸回到办公室。我让她和厌战先处理一部分文件，自己则拿起报纸，浏览今天的新闻。不出我的意料，昨晚的处决行动占据了不少篇幅，许多报道都和处决行动有关。但是，这些报道的内容与我设想的完全相反——我原本以为所有舰船都会服从命令，遵从所属的指挥官的意志；但事实则是除去极少数港区，所有港区的铁血舰船都有不同程度的抵抗，甚至有一些舰船摆脱了人类的控制，向大洋中心潜逃。

我放下报纸，心里一下想明白了军长不揭穿我的动机：既然我手下的舰船无一反叛，那么，我的“心智魔方适应性”就一定很好，我手下的舰船也一定值得信赖，所以我不执行命令也罢。而且和其他人相比，我有能力指挥更多舰船，可以对战局产生更大的影响。不仅如此，以后的“适应性测试”也会或多或少地以我为参考，从而选出更加优秀的指挥官人选。
“指挥官，报纸上说的处决行动是什么？”就在我走神的时候，企业注意到报纸上的内容，十分在意地问。
“这是昨晚执行的绝密行动，你们不知道很正常。”我收起报纸，立马转移话题说，“先工作吧。雪儿可不会三心二意地问这问那。”
“话说，今天Z23也没出现呢……难道和这个行动有关？”厌战像是明白了什么，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厌战的话戳到了我的痛处，昨晚的那种辛酸苦涩再次涌上我的心头。我拍一下桌子，不悦地说：“先工作！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是……”
或许是没有人陪我聊天的原因，或许是没有人给我捶背解乏的原因，或许是我没有睡好的原因，我处理文件的效率比往常低了许多，明明一上午就能解决的工作却拖到黄昏时分才完成。等企业送完文件后，我带着她和厌战走到宿舍区门口，指着一旁的棺材说：“找几个舰船，把这些棺材摆成一排，然后把盖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