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2)

除了瑞德，上帝给了他温柔的歌喉又给了他一颗矛盾的心。他也想和大家一起玩，可他不敢下水，更不敢在所有人面前赤身裸体。他只好躲进旁边的一个小树林。在树荫的遮蔽下悄悄注视着他们，羡慕着他们。
“嗯？耶洛尔呢？”瑞德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耶洛尔的身影。
“怎么办？要跟他们说吗？明明大家都是耶洛尔的朋友，可没人发现他消失了，真是的。”瑞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决定自己去找他。
他顺着流水的方向走去，避开众人的视线。等走到离大家稍远些的时候，他压低嗓音：“耶洛尔……耶洛尔……”每喊过一次之后，就屏息凝听，希望能听见耶洛尔的答复。可除了流水和鸟叫，他什么都没听到。
不多时，瑞德发现了希望。他听到嬉戏声，是女孩子的嬉戏声！瑞德这辈子只听到过两个女人的声音，一个是他的母神，一个是颂诗大赛中压他一头的一个女孩儿——尽管把她称作女人还为时过早。

瑞德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拨开灌木丛，他看见了一个小湖。湖中有几个人，也是赤条条的。正在玩水、嬉戏。
瑞德虽然看不清楚，但他知道，那是一群女人，而且她一定在那。
只要离得再近一点，就能……
不对，我是不能这样的。
瑞德收回了手，跪倒在树根旁：“仁慈的主，我刚刚险些让恶魔钻了空档。感恩您无上的恩德与宽恕……”
做完一番祷告，瑞德内心平静了很多。可继续往前的话一定要经过小湖，经过小湖一定会被她们发现，然后父神、母神和神父就一定会惩罚自己。那样的话，就算是主神也不能帮自己解释清楚。
无奈，瑞德只能返回。因为来时是沿着河走的，返回时瑞德打算抄个近路。路过一片橡树林。
突然，瑞德前方的灌木丛被拨开了，迎面走来的正是耶洛尔。
他金色的头发仍湿润着，长袍也是湿的，下䙓还粘了不少泥土，可袍子穿在他身上，像风一般轻盈。蓝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似是慌张，又好像是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