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系列】间 蝶(8)

“臭小子，你敢报复我，跑不了了你！”
叶赤枫一路上跟老程该说说该笑笑，聊起将军以前摆兵布阵的时候爱吃他从大阪买过的一种水晶一样透明的糖果，结果把嗓子甜坏了的事。
季辰用右手托着腮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08
老程和季辰着急忙慌地来到火车站，拥挤的人群朝车厢挤去，他无意回头看见一朵朱红色的伞。
“昨个儿下雨忘了收伞，小贩也是人，好忘，走吧！”
老程拉过季辰的胳膊找座，他也知道就算把季辰摁在座位上他也习惯往窗外看。
“上边儿估计不会轻饶那小子，你呀安心工作，等你回来他也出狱，多好！”
季辰感到自己什么也听不进去，胸口的温度残存在雨夜，一去不返。
昨晚巡捕房门口，朱红色的眼影仿佛一轮新月，他笑着说“原谅你了”的时候，也松开了季辰的手。

昏黄的灯光下，清秀的脸划满泪痕，不容任何人勾勒，只愿心上人细细描摹。
“我娘说你是个好人，谢谢这位大哥为民除害！”
火车缓慢开进隧道的一瞬间，季辰笑了一下。
09
民国二十六年末，战火从东三省一路蔓延，季辰一路跟着队伍来到农村，看到了许多像叶炽枫一样无家可归的孩子，他建议战场远离人口密集地区。
“赶紧结束吧，我怕他扛不住……”
他开着会发言到一半突然离席，冲到房间捂着脑袋恸哭起来，其他人有些担心。
“季部长，会议结束了，这是您的发言稿，大家都明白的！”
他低垂着眼眉接过发言稿，给老程发了份电报。
“过几天我回去一趟，你那边忙不开，我过去找你，老地方见。”
十一点的站台空无一人，有一位妇人领着一个小男孩坐在季辰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