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风拂》 话七(10)

里面是药。
方信没多想便抓过来，仔细回忆医嘱后按量吃了下去。
干吞药真的不太好受。
他望向镜子里的自己。
发间带着些许水珠，顺着发梢慢慢滑落，敞开的衣领露出明显的锁骨。
镜子里的他微喘着气，脸色也不是很好。
耳鸣声愈发严重。
好困。
正想转身回房睡觉时，突然脚一软，整个人踉跄了下，撑在洗漱台上。
但因为浑身没劲，撑了没多久便缓缓倒下。
“完蛋。”方信大口喘着气，最后一点意识慢慢涣散，视野逐渐变暗。
地板好凉，这回他感觉到了。
……
“这样的嘛……”默稍稍侧过头，朝方信道。
“其实现在想想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方信看着眼前的河流，眼里倒映着星光，“突然觉得我那时候还挺聪明的，昏倒之前还吃了药。”
“哈。”默笑了声。
“不然呢？”方信道，“我昏了之后要是没吃药估计要烧成智障。”

“你没吃我就给你喂呗，多大点事。”默挑了挑眉。
“不是，”方信坐直起来，转过头看向默，“那时候你怎么喂啊？”
“呃……”默抬眸，看了眼天空，又看向方信，“嘴对嘴地喂？”
“那我是不是得庆幸我保住了初吻？”方信没好气道。
“唔，你若不想要我可以帮你拿走。”默挠了挠侧脸。
“吼吼？”方信往默那边挪了挪，“我要是说不想你敢来吗？”
“敢。”
说着，默直接往方信脑门上亲了一口。
方信愣了下，随后又勾起嘴角笑道：“就这啊？我以为会来真的呢。”
“要……来真的？”默有些脸红。
“算了算了，”方信瞥向一边，“留着给你对象吧。”
默没说话，耷拉下耳朵偏过头看着面前幽暗的河面。
方信一只手支起脑袋，道：“其实吧，我也不想小默走，但我不能一直把你拴在身边呐，你还有很远的地方没去过，还有许多人没遇到过，你的目标可是远方啊。”
“我不走，”默抓住方信的手，“我说过陪你，这个期限是一辈子，我知道远方很美，可那里没有你，对我而言，你就是我的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