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失控】（135）残酷

杨九郎合了房门，跟着郭德纲走了两步站在书桌前。
郭德纲落座，再一扭脸，人已经规规矩矩的跪在地山了。
“师父。”杨九郎叫了一声，声音不高，眉眼看起来反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郭德纲看着杨九郎，没开口叫他起来，手边没茶，郭德纲眯了眯眼，不习惯的搓了一下手指，而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看，德云社留不住你。”
杨九郎低着头，沉默了很久：“若是您不想留我……”
他停顿了许久，终于哑着声音压着哽咽道了一句：“那杨九郎，便将字，还给您。”
“我……”杨九郎的眼睛对上郭德纲的，眉眼间已经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情绪了，声音也恢复了平静，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说的郭德纲都心底发寒。
“师父，我不给德云社惹麻烦，也不给德云社丢人。”杨九郎在地上跪的笔挺：“这两件事既然您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狡辩的，瞒着您是我不对，眼下您要如何处理，我都悉听尊便。”
郭德纲沉默了一会儿，抬了抬手示意杨九郎站起来。
杨九郎看见了，没站，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杨九郎，悉听尊便。”
郭德纲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在南京的日子了，不知道多漫长多寒冷的夜，杨九郎陪在张云雷身边，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哭的停不下来，还要在张云雷清醒的时候扬着笑脸让张云雷相信他自己伤的没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