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你】山水（68）(8)

“要进去了？”
何九华让司机找了个花坛边比较隐蔽的位置将车停下，“不着急，再待会儿，让他们先进，不然在门口就碰上了，这招呼可是要打上一路，躲都躲不掉。”
你扑哧一声跟着笑了出来，真是没想到原来八面玲珑、神通广大的何九华，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何九华将脖间随意系着的领带扯了下来，随手将它塞进你手里，身子也向你靠了过来，近到好像已经感觉到了他温热的呼吸。
“帮我系个领带先。”
在他悄然而近的这一瞬间，你竟想不到任何拒绝的借口。
你抬手，将领带从后方绕过他的脖颈，借着车窗外的暖光，仔细地翻起衬衫的领子让领带变得熨帖，而后又将领子折下，理顺平整。最后在领口处系出一个标准又漂亮的结。

一如你几年前你们婚姻存续期间每早做的那样。
这短短的几分钟像是有无尽长，何九华突然沉静了下来，静默地盯着微伏在他身前的发旋儿，和一双白净的纤手。刹那间，脑海中的记忆倾巢而出，将他裹挟，胸前这双嫩白的手像是穿梭过厚重的时间和每一个普通的清晨再次来到了他的身前。
他无疑是幸运的。
有一瞬间，何九华突然想问，“我到底，离你，还有多远。”
“我究竟还需要多努力地奔跑。”
“以及那天......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你抬头，却突然撞进他的眼，氤氲在黑暗之中，像包裹着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