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之地 | 46 47 48 49 50 章节(6)

冷松松这个名字，苏格拉再熟悉不过了，果然是个贪恋女色的龌龊之人。
“为何服侍他会十分用心？”
“因为婉婉一直想打入笛卡门内部。笛卡门在暗中拉拢国公府，冷松松就是程国公府的人。只是程国公一直拒绝笛卡门的好意，但冷松松有投靠笛卡门的意向。这些是婉婉在他的梦话里听出来的。如果冷松松投靠笛卡门，婉婉就有打入笛卡门内部的钥匙，所以她才对冷松松格外上心，极尽所能地服侍他。”
这些内幕，冷松松和程国公对笛卡门的不同倾向，苏格拉虽然隐隐有些直觉，但一直未曾证实过。这次被王登发点了出来，他的猜测也才落了地。
“出事那天，出了很多蹊跷的事。一大早冷松冷就来找婉婉，要她服侍。往常他都是傍晚或夜间才来。这个时间是很不正常的。而且，当天他进了婉婉的闺房没多久，就匆忙离去了。离去前他扔下重金，让老鸨当天不许别人再碰婉婉，也不许别人进她的闺房。”
“一个多时辰后，刑部的郑刚便带人来了妓院。后面就是外面传的那样，欧龙和婉婉赤条条死于床上，中了生死劫。”
苏格拉手里攥着茶杯，几欲把它捏碎：“这么一说，里面似有很大的蹊跷。”

王登发呷了一口茶，鼓胀着圆脸点了点头。
“去婉婉姑娘的房间看看吧。”苏格拉说。
两人出了老鸨的房间，向二楼陶婉婉的房间走去。
陶婉婉的房间处于二楼东侧的最深处，房间的窗户下面正对一处花草丛，草丛附近少有人迹。
这样的房间地形，很适合通过窗户运送物品，或者人。
两人在房间里搜索半天，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房间早已被刑部搜过一遍了。”王登发解释道。
一无所获的两人，悻悻地出了房间。
下楼的时候，迎头碰上老鸨。
老鸨化了极浓的妆，一层厚实的脂粉让苏格拉已分辨不出她实际的容貌。
她见苏格拉一身伙计的打扮，正眼都没瞧他一眼，只热络地对着王登发，咧开红彤彤的大嘴，露出一排因长期吸烟斗而泛黄的牙齿，矫揉造作地说：“啊哈哈，王公子去婉婉房间看过啦？出了这等晦气事情，她的房间得翻修一番了，看一次也就少一次喽。”
她拿着手绢撩了一下王登发的胖脸：“也就你还算有良心的，能到她房里看看。其他那些客人，都躲得远远的，再没问起过她了。前儿我在街上还见了她的老客，那个叫隐风的，理都不理我，提着个长长的箱子，急匆匆地往郊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