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严文】天外来物(3)

刘耀文觉得，他哥大概就是标准的天才少年，幼儿园游园会的出众表现就震惊众人，一路上毫无坎坷地被钦点进入市一中，又毫不费力地上了重点高中，最后以年级前位成绩稳居重点班，甚至成为了学校自管会会长。少年初长时便成熟稳重，履历也光鲜亮丽，在人群里俨然一颗璀璨的星星。
相比起来，小一岁的刘耀文就似乎不值一提，他不如严浩翔懂的多、会的多，甚至有时候在父母眼里不懂事，算是磕磕撞撞进了重点高中。
严浩翔上市一中的三年，刘耀文只在过节的时候看见严浩翔回来。两个人都好像格外沉默生疏，仅仅的几个语气词成为了严浩翔和刘耀文的对话主体。发生这种变化也是无可厚非的吧——刘耀文在脑内将两人的人生轨迹叠起来：他哥，三德四美五好，完美得快不像人。

他把脑袋从被窝里挣扎出来，瞪着眼睛望天。天花板贴了墙纸，有海浪起伏的波纹，边角有剥落的痕迹，是他幼儿园的时候和严浩翔一起贴的。
那时候他俩还小，两个毛脑袋凑进一个被窝。他问他哥，要不要长大一后一起去看海：“嗯，将来我就去海边，我们一起去，住在像海绵宝宝一样的大菠萝里。我们住一起，你睡下铺，我睡上铺……哥，你说好不好？”
年长者总沉默，在身侧安静后为他掖上被角，然后低低笑了起来，笑着说好，手扣在刘耀文手边，没有扣上，但能抓到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