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华/何尚］大梦一场(2)

我和你说这干什么。
冷热一交替激得何九华打了个寒颤，胳膊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今儿天儿挺好，明天早上应该能看见太阳。
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回过神觉得自己有点被冻木了，何九华才关上窗户，从床头柜掏出一瓶子香水往空气里喷了几下，再躺回去，整个人被熟悉的木质香包裹着，很快进入了梦乡。
说起来何九华一开始是从来不买香水的，但有一回，他抽完烟身上的烟味实在是把尚九熙呛的够呛，小孩儿虽然表面没说什么，但是一声声止不住的咳嗽还是实实着着落进了他心里。
当天下班后，何九华就随意进了一家店。昨天晚上他特意问了辫儿哥，他说香水可以遮烟味。虽然他脑补了一下，总觉得香水混上烟味更难闻了……管他的，死马当活马医了，虽然这个用词不太恰当的样子。
他也看不懂乱七八糟的牌子味道，什么前调中调的，就跟导购说不要太呛的，遮烟味用，导购就给他推荐了这个，给这香水吹得天花乱坠的，感觉就何九华如果现在不买下来那就是亏本了一个亿这样子。

然后那天在后台，尚九熙头一次夸了何九华身上香水味道好闻，还问去了牌子和名称，再后来，这个香就变成他俩一直在用的香水了。
这个味道陪着他们从寂寂无名走上舞台，陪着他们一路打拼，陪他们喝过散场后消愁的酒，改过凌晨四点的稿子，熬过清晨养胃的粥……
陪他们走到高朋满座，陪他们见过大雨洗刷后清澈的天空，数过迷茫时天台上的星星，听过报幕后雷鸣般的掌声欢呼，贺过商演成功后的庆功酒宴……
陪他们走遍千山万水，跨出国门，陪他们磨合默契，心照不宣，陪他们赏过最美的月色，见证过一辈子一起走下去的誓言……
最后的最后，直到他们再也无法陪着彼此……
你说庄生晓梦迷蝴蝶，到底是谁梦见了谁。
何九华最近醒来时经常分不清楚那七年是梦，还是现在这个局面是梦，直到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看看今天工作的节目单上，尚九熙的名字后再也不是他，他名字前边也不再是尚九熙时，才猛然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