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游破罗志 第八十三回(3)

楚丹面上颜色更变，舞动朴刀道：“要我降容易，先问过大刀！”双足点镫直奔曹垂，曹垂展开银杆戟道：“不要不听善言！”二将刀碰戟，戟磕刀，黑中混战，这楚七郎刀若滚风，黑夜之中，双目如炬，曹垂虽马挂提灯，晃荡闪烁，戟法不古，露出破绽，楚丹打开戟，一刀盖脸，曹垂道：“我今日死也！”谁知楚丹转刀背在盔上重打一下，垂发晕，拽马急逃，楚丹道：“念旧日情面，今日饶你不死。”
红鸢军中，坼湃剑锏并用，催马上前道：“楚七郎休要逞能！”楚丹恼道：“正是要你这个背信弃义的贼！”举刀交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败，坼湃跳出圈外道：“黑夜不便交战，天亮再斗。”楚丹即纵马回阵，指挥分拨，就地休息，只在前面摆上拦马，丹道：“天亮还在此处。”坼湃退阵十里扎寨，第二日晨曦初露，吃过战饭，领兵去战，见楚丹军仍如前夜，一丝不动。
楚丹见坼湃列阵罢，催马亮刀，湃复交战，斗四十合上下，楚丹佯装力怯，催马便走，坼湃气在心头，奋勇赶上，一锏打在丹肩上，只见丹身塌下，歪头夹住肩，坼湃撤不回来，一剑刺去，楚丹更快，翻转刀刃，照头后一劈，坼湃躲闪不及，被砍开头盔，头顶流血，丹圈马伸曲猿手，扭转狼腰，把坼湃生擒过来，挥动令旗，兵士冲进红鸢军中，却不急忙挥刀，穿插曲间，楚丹令旗翻滚，兵士一齐活动，在军中穿梭，游龙一般，若缠若松，战而不急，红鸢兵士不能招架，军形溃散，楚丹军合成一条，追击三十里方归，曹垂点兵已折损一半，除坼湃被擒，周霆死于乱军之中。牙将裨将折损五停有四，垂无法，仓惶逃回南堡。

律师得信战败，大怒，就要处决曹垂，众将请求方免，不周长问垂：“来将何人？”曹垂道：“前锋军乃楚丹也。往后未交兵，因此不知。”不周道：“敢是连中军都没见到！便如此溃散！”又要斩曹垂，夏永等复拦才罢。那张律师恨道：“若是其他人还好，竟是楚七郎，其与我有恩情，怎好见面？”正说，探军来报：“楚丹带兵在堡下叫战。”夏永道：“前线需韩元帅指挥，左右军需赵大王稳定，明公不能躲，也躲不了。”张律师喝道：“谁说我要躲了！”点起大兵出堡。
堡外，楚丹见门户打开，冲出一彪兵马，左右战将盔铠闪耀，丹不在意，正找张律师，律师催马上前，道：“七郎近日可好？”楚丹亦催马而出，道：“甚好，若不是你，我等还在王城效命安乐。”律师道：“七郎该谢我，若无我事，荒废了武业，黎亚夫将各位一网打尽。下在大牢里，安乐不得。”楚丹摘下朴刀道：“嬉话难说，讲句真的与大哥，我近年心里懊悔，怎当年月下放了你，致使有今日之难，可幸上天有眼，让我将功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