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文】雨落归离：第二十一章：夜叉徘徊之昔(3)

“听令！”钟离呵斥，“这是契约！”
魈和魁只好遵从。两人躲进归终构建的屏障之下，看到钟离孤身一人，站在被染上火焰的狂风之中，只留下一道黑灰色的剪影。仿佛红色幕布之后，等待上台的顶级演员，又像背负一切罪恶的殉道者。
夜叉想起自己当初在山中的生活，那是魔神战争之前，人们做着最古老的工作维持生计，能用一张针脚细密的布做衣服都是只有王者才能享受的奢侈行为。夜叉们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生，只知道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握着神之眼，能自由出入熟睡的人类的梦境。他们过着有一顿吃一顿的，没一顿饿一顿的日子。没人在意明天和未来，更没人在意为什么活着。
后来魔神出现了，和他们一样，自然而成。每位魔神诞生的时候，对于这些在山中的生灵都是灾难。霜之魔神诞生时，千里冰封；烛之魔神诞生时，日月颠倒；岩之魔神诞生时，整个璃月的大地都为之鼓舞。当然，这些都是魈他们从长辈那里听到的。因为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魔神战争已经打响了几百年。

魈记得，水蓝色陨石从遥远的海中飞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山顶听着风的歌曲。魈记得，捡起陨石的暗金色的龙让整座山脉都染上了他的颜色。魈记得，逃了多年以后被黑绿色的巨鹿摧毁临时据点。从此以后，仅存的夜叉们过着梦一样的生活，吃过什么？不知道。做过什么？不知道。见过谁？也不知道。
当他清醒的时候，怀抱硕大岩枪的人站在山顶，把飞来的陨石一个个打回去。从疯狂和梦境中醒来，活着的感觉，才第一次在心里发芽。
此刻，钟离双脚并立，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不，或许说，他就是大地本身。岩元素力源源不断地从地层向他的身体中汇集，围绕其身边的，是隐约可见的金色护盾，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踩在大地上是多么安心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