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提马与青春期少年，博士在哪？（三）(3)

见到润和坂本的时间，什么地点，相隔多少米，夹着多少人，是否确定就是他们两个，是否肯定他们带着箱包，当时他们是什么神情处在什么位置，三人又在哪里下地电车，箱包何时从他们手上消失，两人下车后的反应是怎样，莫斯提马又为何要提前下车，接着多久后见到毒气扩散，等等。
一遍又一遍，莫斯提马不紧不慢重复回答，润和纯子则低头扣手，额头上是细细的冷汗。
她没有说谎的必要，也不会因同情而隐瞒事实。
“被告是否承认证人话语属实。”法官问。
润与纯子对视一眼，随后润抖着嘴唇答：“是。”
“也就是说，你们承认投毒是事实咯？”原告律师趁机发问。
“不，我们没有投毒。”润大声回答。
“说谎！”
“骗子！”
“杀人凶手！”
坐席上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肃静！肃静！”法官又敲打着法槌，继续问：“既然被告否认投毒，那被告携带投毒装置又是何故？”
法庭安静下来，人们屏息望着瘦高的润，等待他的回答。

“我们从未想过投毒。”润开口了：“我们是社会的边缘儿，是下水道里的老鼠，只要有垃圾就能生存，可美绪呢？就是那个小女孩，她被父母抛弃，我们把她捡起，用尽各种方法挣钱以治疗她的疾病，我们抱着她四处求医，但谁会正眼看几名身无分文的流浪儿，谁肯医治她？”
“所以，为了救美绪，我们才想着在电车上释放些水雾，然后我再自首，引起大家注意。然而没想到我们竟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卖给我们有毒的装置，造成这一切。”润颤声讲诉着。
美绪，那个还在医院重症室内观察的小女孩，法庭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
“为什么不求助警察，或者是社会相关机构？”
“我们找过！”纯子激动地说：“该死的警察不搭理我们，恨不得撵走我们，相关机构又需要相关证明以及家属陪同，我们是走投无路了！”
“嗯？”这些事莫斯提马闻所未闻。
“再者是关于毒气装置，被告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是被利用？”
“没有。”纯子自责地摇头道：“这是在黑市购买的，贩卖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