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双子列传(2)

泰拉 年 月 日，塔露拉兴义军，至碎骨之矿场。碎骨乃举其桎梏，杀看守，往迎塔露拉。塔露拉奇之，留于军中。
矿场千夫长，众看守魁首也。其有一铳，每发机，声若巨雷，其弹可碎人之骨，故名之碎骨。塔露拉军至矿场，千夫长引军击之。及千夫长死，碎骨夺其铳，截杀看守残军十余人。塔露拉爱其用，以之为副将，以铳名名之，碎骨之号如是而来。碎骨之从塔露拉，屡立大功，然其若生得乌萨斯军警，必百般折磨至死，以报幼时之仇。
积数月，塔露拉克切城，大破乌萨斯，挫罗德岛 ，军锋正盛，乃分军碎骨，令取龙门。碎骨至城郊，分数百人，令从贫民窟内先入，比及攻城之时，以为内应。碎骨列其麾下于野，曰：“诸君！龙门在眼下矣！吾等若取之，以为根本，逛内感染者，苦心经营，则是城为吾之天堂也！不者，则为吾等之地狱！今大战未开，望君等速定计。愿向前者从吾，为吾等之未来而战！若心有牵挂，欲暂活以护家人者，可退至切城，吾亦不强留。诸君愿前者左袒，欲留者右袒。去留生死，皆于此时速决。”言方讫，众人皆高呼曰：“吾愿授命于军！愿为吾等未来而校死！望君速进！”碎骨见士气高昂，乃遂列阵，冲锋。顷之至于城下，以故龙门之利炮，皆不可用。龙门军见碎骨之军如黑云压城，惊报陈晖洁，晖洁乃点兵数百，于城内突出，求援于罗德岛，又命数百精壮，下城与敌白刃相搏。碎骨之军皆感染者，多疾病，气力，刀法远不逮龙门军，然其不畏死，但求于敌同归于尽，至于有至于肠腹外露者犹乎杀贼。

有小卒被八创，痛不能立，乃偃卧地上，伺及斩龙门军之卒，伤二人。如此之事不胜举。食顷，数百龙门军皆死，碎骨军大进，得城之半，以星熊，诗怀雅，林雨霞等率龙门精锐死守，不得前。旬余，罗德岛援军至，联军出，复城四一，碎骨见此，亲冒弹矢，身先士卒，大呼杀敌，为流弹所熵，流血浸衣犹不退。左右恐其死，乃强抱持之，退军数街之遥。
碎骨既退，谓麾下曰：“今日退时，我见一人如此如此，恰似吾妹，望君等为吾向前，寻此人来。”其麾下应诺。
碎骨见之人即米莎也。当是时，米莎疾笃，匿于空楼，为阿米娅所救。阿米娅与米莎促膝而谈，阿米娅曰：“吾所以入罗德岛，盖为有朝一日，众人无论感染，无论种族，无论贫贱，皆携手共立苍穹之下，并肩立足黄土之上，熙熙而乐也。吾诚望君能与我共事。”米莎闻此，垂首不答。
次日，碎骨军突至，裹挟米莎而去，阿米娅追之不及。米莎见碎骨：呼之曰：“亚……”碎骨止之曰：“吾命碎骨，不用前名。”又问曰：“汝何故弃吾而去耶？”米莎不能对。兄妹此日无言。又次日，碎骨曰：“吾不复念彼时旧事耳，汝可于军中往来，观众人行止，汝必以此地为天堂也。”而米莎之心果如碎骨所言。
又五六日，龙门，罗德岛两军，及能天使等，皆并力合击碎骨军。碎骨大惊，急火攻心，疮口崩裂，不能战斗。碎骨喃喃曰：“吾若……止于此地，则……吾不惧死……可惜吾麾下……且为俑矣！”米莎闻言，不语良久。闻喊杀之声进，乃衣其兄之衣，覆其兄之面，吞碳使声呕哑似其兄，自帐中昂首阔步而出，众人以为神，皆乎万岁，士气大振，又复向前，于龙门军拼杀，全然无畏。米莎思曰：“吾兄之意，欲活其麾下，无令徒死，吾当全其志，以赎旧日弃兄之罪。”乃呼碎骨麾下一人，具告以事，无令声张，令其护碎骨并诸军退。米莎自持双铳，突入龙门军阵中，三出三入。米莎往来冲突，忽遇阿米娅，不忍相搏，心中踌躇，是时，一箭矢正中米莎，穿胸而过，米莎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