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疯人院（4）(2)

“……”蒲熠星对他的举动很无语，却也无可奈何。明明是两个人一起走神的。车里开着空调，不知道是温度太高，还是因为两个人的距离太近，郭文韬的耳根又红了起来。蒲熠星上下打量着，稍长的刘海轻轻的搭在了郭文韬的眉头上。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镶嵌在一片钛白之中，睫毛上下浮动着，干净且利落。当真是那种“眉黛青山，双瞳剪水”般的清淡，那种“小城轻语，深巷静谧”般的素雅。不着春花与雪月，不似柳叶又东风，不看小楼又春雨，身侧有君意且足。那一刻，蒲熠星真想时间永驻，岁月停留。他不知道这条路走下去，他们要面临的将是什么？这是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那么顾忌，波涛暗涌，水光初现。这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甚至让他后悔自己带上了郭文韬。
“怎么了你？好好看路。别看我。”郭文韬被蒲熠星看的莫名心慌，他知道蒲熠星爱看着他。记得有一次，也是这样的小叶春风，也是这样的微微细雨，也是这样的岁月静好，也是这样的无声等候。那一次是他第一次为蒲熠星心慌，那一次是他第一次明了了自己的心意，那一次是他第一次明白了人间百般风景皆不敌那人会心一笑。他知道在一个名叫爱情的战役里，他输了，输的彻底，输的心甘情愿。可那时的他并不知道他所有不知名的情愫早早发生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这场战役有人比他输得更早。

“知道啦，知道啦！现在连看都不能看了吗？”
郭文韬也是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的有点莫名其妙。“谁说不让你看啦？什么时候干什么事儿不知道吗？等这次结束了。你想怎么看怎么看。你想看哪儿看哪。”
“哦?这可是你说的。我想看哪……看哪。”蒲熠星一侧的嘴角上扬，不用说就知道他脑子里又想的什么东西。“停车！”郭文韬的手悄悄地放到了蒲熠星的大腿处重重的拍了两下。车子停在了路边。郭文韬板着脸，一把揪起蒲熠星的领带，身体微微向前倾。此刻，只剩下了二人的呼吸声。郭文韬的眼神直直的盯着蒲熠星。他的眼神似一把利剑，直至蒲熠星的心。“你下次不允许再这样，我和你说过多少次要正经一点，你还是这样吊儿郎当的。”郭文韬的手一松，轻轻抵在的车椅上。雨好像下得大了一些，冲刷着、洗涤着这肮脏的地面。雨落有声，这声音一点一点侵占着郭文韬的心灵。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莫名袭上心头。“开车吧，早点到疯人院早点调查。”
“遵命。现在真是说也说不得，碰也碰不得呀。”蒲熠星摇了摇头，撅起了自己的嘴。一脸无奈的看向郭文韬。其实，蒲熠星看到了郭文涛皱起的眉头。他也懂得郭文韬的担心与忐忑，本来他们的这条路就不好走。他看到了郭文韬暗淡的眼神，他也懂得郭文韬的忍耐与悲伤。如果可以，他愿意做一辈子的小孩，一辈子给郭文韬带来快乐的小孩。他宁愿用自己片刻的幼稚换取郭文韬心中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