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生】优等生了不起啊 二十三章(3)

也痛恨在他以为自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关于罗浮生的任何一点都让他所谓的理智顷刻坍塌。
“沈巍。我说，开门。”
那声音已经带上怒气了。
沈巍要起身，却发现全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僵硬得不行，他稍稍动弹，关节都像生了锈的零件吱呀作响。
再回过神来，罗浮生这个流氓已经一脚把外面大门的门锁踹烂，大步走进了卧室。
沈巍就盯着他的身影，盯着他气势汹汹地进来，又“怦”一声反手关了房门。
“沈巍。”
沈巍从没见过罗浮生这种神情。眼睛在说话，可里面又是空的。好像这副躯体已经是一副空壳，空壳像用胶水在里面粘贴住每块碎片的瓷瓶，一碰即坏。
“你调查我，从那次同学聚会，我们见面之后就开始，对吗？”
罗浮生提起沈巍的衣领，一只手钳制着沈巍的下巴，让他不得不抬头，“你看着我，沈巍。”

“是。”
“好，承认得很爽快嘛……”罗浮生松开他，一只手放在身侧的攥成拳头贴在沈巍看不见的背后，一只手又再度抓住沈巍的衣领。力度收紧，他已经捏住沈巍的脖子。
“今天的东西，你已经知道了，是吗？”
“是。”
沈巍依旧回答得干净利落。他盯着面前这个掐着自己脖子的人，脸色憋得通红，额上还隐隐有青筋跳动，手上掐着他脖子的动作却只是装模作样地虚握着，并没让他有半点不适。
就那一瞬间，沈巍知道，什么真相也好假象也罢，千夫所指也好人人喊打也罢，选择都已经很清晰了。沈巍告诉自己，无论如何，罗浮生站在哪，他就站在哪。
这是一种可恶的思想，沈巍深谙。但他仍义无反顾，不能自控地这样选择了。
罗浮生笑了。
罗浮生松开抓着沈巍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像在叹息。